旁边的小丫鬟补充:“夫人,那就是个跟班。”

栾忻芮点了下头,表示了解,继道到:“乘行大师,今天是家宴,所以客人非常少。我刚吩咐舍弟去请老爷,一会沐浴完,你们随客一同就坐。”

“这......恐有不妥吧?”

“有道是客随主便,我已命厨师备了素斋素饭,大师切勿推辞。”

“施主有所不知,我的朋友跟前来贺寿的宾客发生不睦,一同就坐恐扰了单庄主的寿宴。”

“想必一场误会,此事有我做主。”

本宅主人发了话,乘行和哈四没法推迟。

栾忻芮又令家奴备柴烧水,只等单琨前来。

时间不大,厅房一行人先后赶到,除了单庄主本人,其他人都去宴席院里等。

单琨跟众位交代一番,进房沐浴更衣。栾忻芮带两个丫鬟进去侍候,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丫鬟退至院中。

不久,里面传出声音:“小师父,有劳了。”

乘行回道:“阿弥陀佛,希望单施主身体康健,春辉永绽。”

回完,盘坐在软垫上诵读增幅增寿经。

老哈觉得挺没意思,随便搬把椅子坐在墙边。

栾忻芮恐老爷另有吩咐,站在原地耐心等待,两个丫鬟同样如此。

不知不觉等了两刻,老哈有些不耐烦,嘟囔道:“这都多长时间了?单老爷洗的真细致。”

嘟囔一遍没人搭理,嘟囔到第二遍,小丫鬟瞪了他一眼。

又过一刻还没人出来,何树立和郭鹏有些不耐烦,过来问怎么回事。

待老哈嘟囔第三遍,栾忻芮也认为时间有些长,命手下人进去查看。

小丫鬟推开房门:“老爷,您洗好了吗?”

连问两声没人搭言,走到木桶边不见老爷;再走近些,吓了一跳,因为单琨整个没入水下,人早被洗澡水淹死。

连滚带爬爬出房间:“夫人,夫人,老爷出事了。”

栾忻芮进去一看,身子险些栽倒。

哈四惊慌道:“我的妈呀,洗澡还能淹死人?用不用报官?”

何树立将他扒拉到一边:“报什么官,我就是管案的。”

“对对对,何捕头,您赶紧断断。”

郭鹏道:“单庄主沐浴期间谁进去了?栾夫人,你最清楚,你说。”

栾忻芮无奈的摇摇头:“哪有什么人进去?老爷啊老爷,你可坑死为妻了。”说时泪如雨下。

栾光远把姐姐搀扶出去,然后回院通知大伙。大伙闻听,全感遗憾。

发生这么档事不能不管。有人将酒席撤下,搭上灵棚;有人去外面置办棺材,装殓尸体;有人请来木匠,雕刻灵牌.......

一切准备齐全,栾忻芮披麻戴孝,全府下人缠上白绫腰带。可惜单老爷无后,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

众人从白天忙到晚上,从晚上忙到深夜,最后困的实在不行,各自找房间休息。

菱花夫人挺心疼大伙,命令厨房备了些酒菜。

哈四喝着酒心里不是滋味:“小师父,你说单庄主多好一人,怎么就把自己淹死了?”

“阿弥陀佛,人各有命。”

“也是,咱们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

“哈施主,用完饭食陪小僧去单庄主灵前念段极乐咒如何?”

“我只是秃头,不是和尚,只能烧些黄钱纸。”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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