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牵扯到镇南将军府,董承业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故而言道:“冼元帅,羽族带的证人,怎能作数?”

谭瑾莹冷哼一声,质问道:“董承业,你可认识我?”

两人同是将门之后,又年龄相仿,怎么可能不认识?可事到此般,只能装作不知道。

“你是什么东西?本将军不认识?”

“那我给你提个醒,家父南华府副将谭兆捷,我是他的女儿谭瑾莹。”

“南华府从未有过谭兆捷!”

“没有家父调换五谷镜,怎有你拜师康怜瑛?”

“那是镇南将军府声名远播,老师她慧眼识人。”

“声名远播?播了个凌腾公主异手他人?慧眼识人?怎么不识我谭瑾莹还在人世?风域羽族久未涉足凌腾,没有你们贪图秘宝何至于此?现在参与黄石谷之战的旧人,仿制五谷镜的石匠,受寄术之害的家眷全在此处,你们镇南将军府还想抵赖?”

康怜瑛横眉立目:“徒儿,还没看出来吗?这是沈芳威的手笔。聆歌,你是什么时候攀上的紫霄门?”

“羽族只想宝镜物归原主。”聆歌插话道。

“说的好听,我就不信你们干净?”

“本祭司光明磊落,不用学你的乌七八糟。”

“光明磊落?我呸!”

之后目光转回沈策,问道:“区区数阶修士能掀此等风浪?沈策,你的背后到底是谁?”

没等沈策继续答言,一个发如清墨,面如银雪的女子瞬闪近前,康怜瑛展目观瞧,来者襳霄飞霰,似轻雾隐星月,仪态娴正,如玉印镇王旨,尤其一双似寐非寐醉醉鸾睛,仿佛看轻人世间,令人不尤生畏。

看有多时,倒吸一口冷气。

“你是什么人?”

镜灵看看沈策,看看聆歌,又看看先京和康怜瑛,答道:“你就叫我董郁吧。”

“灵镜云仙的名字?开什么玩笑?”

“同名而已,不必多想。”

“你也是紫霄门的人?”

“紫霄门不配有我。我只问你,承不承认联合镇南将军府盗取羽族五谷镜?你若承认,咱们都能少点麻烦,你若不认,免不了一场争斗。”

“哈哈哈哈......你们杀我家人,毁我宗门,还想逼我束手?做梦!董郁,今天你不现身还则罢了,现了身,就别打算活着回去。”

“本也即将陨落,就没打算活着。聆歌,把所有人证交给冼京;师弟,带着你的公主赶紧走。”

说完时候竖立道指,周围扩出阵阵强风。

战事将起,冼京领队去往远处,聆歌应董郁要求,命飞桓交付人证。

地上只剩董承业和他的本部人马,瞬间变得不知所措。茫然间看见沈策带走凌腾公主,急从百宝袋里分出虎煞勾镰枪。

“想走,没那么容易!”

沈策唯恐术法波及,紧忙离开此地,等飞到二十里外,收缃火葫芦跳到地上。同行的李霖语扯下嫁衣,握紧手中的残妆宝剑。

后到的董承业看见他们血灌瞳仁:“李霖语,你贵为公主,竟然屈身一个外海小贼?皇室若是知道,你还有什么脸见人?”

“董承业,实话不妨告诉你,当我知道要嫁去镇南将军府,这个公主我就不想当了。

“为了几庄破事,竟然放弃公主身份,还以己为饵,你才是真正的下贱。”

“将军府大肆宣扬婚事,可知引发多少命案?”

“铁家一类吧,我知道,那是他们自找,死了活该。”

“放任段瑞宏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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