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过半,很快便到了璃月最热的时候。
在过去的几周中,李涛在行秋的介绍下用相对较低的价钱在靠近天衡山的社区附近全款买了一栋房子,自那以后他李涛也是有璃月户口的正经老璃月人了。
李涛买的房子比较大气,双层,有阁楼,听说之前是兼做酒肆的,不过有一段时间没有开了。李涛在和房主看房时,还闻到地窖中残留的一股酒味儿。
因为房主要回沉玉谷做生意,他家又在轻策庄,暂时不想在璃月港住了,于是便把自酒肆倒闭后空闲了有一段时间的房子卖给了李涛。
两人签订过契约、上交给有关部门检测通过后,李涛便拿着房产证安心入住了姑且可以被称为“家”的地方。不过打酒肆搬走后,房屋里面就一副破旧的样子,家具也没有几张,李涛只得再花上几百万摩拉请装修工人、到绯云坡购买家具,重新把房屋装点一番。这些工作完成后,差不多一个月就过去了。
李涛目前倒是不缺钱,可只有花销没有进账总是让人有些惶恐。李涛也不想躺在一次性的高额冒险奖金上躺一辈子,从而怠慢了武学与元素力的修行,因此他还是一直从冒险家协会任务以锻炼自己。如果按照等级来划分,李涛的冒险家等级估计达到40级左右了。
(虽然冒险家等级的作用几乎没有就是啦。)
然而,就在某天李涛做完任务从层岩巨渊回来,在冒险家协会的柜台同凯瑟琳闲聊时,却从凯瑟琳手里接到了一封信。
“一位自称是往生堂客卿的委托人向协会发布了任务,指定冒险家你接受呢。要不要看一看信里的具体说明?”
李涛本来有些心不在焉,在听到“往生堂客卿”几个字后,内心咯噔一下,差点摔倒在地:“等等,凯瑟琳小姐,你说的往生堂客卿是哪一位?”
璃月这边的商会有招客卿、食客的古代遗风。这些人说好听些,是客卿,说难听点,就是商会的黑白手套。毕竟总不能白养着这些人,恩主有什么事当然要他们上了。有些财力雄厚的商会养个几百食客,那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但是,作为穿越者的李涛怎么会不明白,当“往生堂”和“客卿”这两个词结合到一起的时候,可能指涉的对象是怎样的存在......玩过原神的都知道,往生堂客卿钟离是岩王帝君啊!
凯瑟琳微微一愣,看向李涛反问道:“莫非李涛你认识钟离先生么?他在璃月的鉴宝行业里倒是很出名。人人都说他有一双能洞察万物的眼睛,什么玉石什么古董,只要经他一看一瞧,他就能说出里面的门道。”
“钟离先生不仅知识丰富、通晓古今、极具艺术眼光,而且对璃月的传统礼节也知之颇深。往日由往生堂操办的【送仙典仪】,哪怕是最古板的璃月老学究,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他来委托你做任务,估计是为了获取野外的某些材料吧。就像是之前王掌柜委托你去遗迹里取些黄玉一样......”
那能一样吗?人岩王帝君,还用委托我这个小卡乐咪到层岩巨渊挖矿?人一枪就能把孤云阁劈开好吗?!
李涛人有点麻了,僵硬地伸出手去从凯瑟琳手中接过信件,提心吊胆地撕开封章,掏出一封不管是信纸还是遣词造句都古色古香、韵味十足的信。
信内的大概意思是,委托人钟离作为往生堂客卿,想要委托冒险家协会的冒险家去野外秘境中取一些东西,正好发现冒险家协会有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李涛,便想要将这个任务委托于他。如果李涛有什么问题,欢迎随时到往生堂找他(虽然有概率人不在)。
李涛看完信就一个想法:不是,帝君,你闲的吗?这种事为啥不叫魈去,还要特意给冒险家协会增加工作啊?而且帝君当然不会付钱,他给的报酬是用实物即一些古董来抵,这当然是可以的,但这难道不坐实了“摩拉克斯不会用摩拉”的传言了吗?
“冒险家,冒险家?你要接受这个任务吗?”
凯瑟琳看着李涛在读完信后一脸呆滞的样子,有些疑惑地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李涛回过神来,艰难地点点头:“我接受。还有,凯瑟琳,请给我一份冒险家协会的信纸,我要给帝......啊,给钟离先生回一封信。”
既然收到了信,那么不回信是不礼貌的。李涛当然也知道璃月的这个传统,因此他斟酌着词句,回信给钟离,告诉他感谢您的委托,次日冒险家李涛便上门拜访。
......
第二天。
当李涛战战兢兢地按约定来到往生堂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并不是客卿钟离,而是闲极无聊用随身的鬼鬼吓唬李涛玩的往生堂当主·胡桃。
“西北玄天一朵云,愚者踏入了坟墓林......这位客官,你是来预订墓穴的,还是来雕刻墓碑的?亦或是,你想要一口漂漂亮亮的金丝楠木棺材?”
李涛看着躲在往生堂门内阴影里捏着嗓子说话的胡桃,无奈地说:“别闹了,胡桃。你应该知道冒险家一般很容易死无全尸,我要棺材有什么用啊。”
胡桃踩着小皮鞋从门口面慢慢踱了出来:“切,不过痴长我几岁,不要这么无趣嘛。你既然不是有正事找我,我开个玩笑怎么啦?不能说吗?我说啊,你不要总是像个老头子一样无趣,就连钟离那家伙,偶尔也是会说几句笑话的。”
说到这里,胡桃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一双梅花眼狐疑地看向李涛:“等等,你不会是来找钟离的吧?我记得之前他去了一趟冒险家协会,说是要委托些什么事......你接了他的委托?”
李涛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说起李涛和胡桃为什么相互认识,那也是多亏了行秋。行秋喜欢吟诗作画,对璃月古典诗歌有着很深的造诣,这一点李涛倒是深有体会——他和行秋重云出游的时候,一旦聊起文学话题,行秋总是肚子里最有料的那个。而往生堂堂主胡桃,则是行秋某种意义上的“诗友”。这姑娘自称为“小巷派暗黑诗人”,所作的诗歌如同蒙德咖啡与果酒的混合物般惊世骇俗,直指人内心的黑暗与混乱。某次行秋在路上走着的时候,听到了胡桃在路边吟诵她的大作《丘丘谣》,一时间惊为天人,上前搭话......行秋和胡桃就是这样认识的。
而李涛,在上大学的时候好巧不巧地从网络上刷到过一些神奇的打油诗,因此在某一天胡桃、行秋二人都在时,也上去吟诵了一首《天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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