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伏魔人无踪与高都尉走了十余里路。过了座大石桥,映入眼前的是一条平坦大路,望见周遭有涧河,两岸边都是垂杨,树阴中一遭粉墙,显出座庄院。只见眼前庄园:前有水,后依山,门前迎黄道,屋后接青龙。千枝桃花关不住,万朵牡丹香四方。朱甍碧瓦,掩映着九级高堂;画栋雕梁……
无踪看了喝彩,“端得是座好庄园啊!”
高都尉却不以为然地冷笑道,“有啥好,听说当年前任知县就是暴毙在庄园里。接着盗匪作乱,又把这儿给霸占。当年我率人攻入这儿时,那是埋怨狼藉四处血腥。后来朝上的人,说一时半刻寻不到适合当知县的人,就我暂代知县一职,顺便剿灭其余盗匪……”说到这儿高都尉都不得不自嘲道,“我一个只会拿刀厮杀的武将,居然也有穿挂长袍带乌沙的一日。一开始本官仗着自己多年带兵打仗,见惯了生死也没在意,就带着妻儿住进去。哎,如今想来啊,却是不应当啊”
高都尉无奈摇头,只得愤然下马大声道,“里头坐下再说吧!”
无踪下了马跟随高都尉进了庄园,直到厅堂中。范飞唤来仆人,准备酒食。不多时,果品菜蔬酒肉先后端上。酒过三巡,正事为上。无踪回敬高都尉一杯,便顺口问起夫人失踪之事。“既然大人让贫道料理夫人之事。那贫道也不拐弯抹角了,望大人把事情缘由,原原本本告知贫道,好让贫道能对症下药。”
高都尉沉默片刻与伏魔人说起当夜之事。
“那是二月初六,太守的生辰。我前去赴宴喝了半宿,回来时遇上一场雨,弄得十分狼狈,跌跌撞撞回到庄上约莫亥时了。我也不知自己寻思什么,好端端不回自己的屋子,却撞到夫人的屋子去了……”
“我拍门吵醒夫人,原本夫人也没怨言。只是后头酒气上涌,我忍不住吐了一地,连夫人身上也粘上了污秽,那时夫人就忍不住抱怨起来。不知是我酒气攻心还是如何,只觉得眼前人面容扭曲五官怪异。我忍受不住,大吵大闹起来……”
说到这里高都尉长叹一声,悔不当初地用力拍了拍脑袋,低头盯着手中酒杯,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酒气过去了。我只看到一地狼藉,夫人伏在地上满脸泪痕,地上还有一摊血迹。我十分惊恐却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一切彷如梦中般。只因夫人早年得病,不时会犯恶性情喜怒难定。当时就见她却抓起一块破瓷片要割脉。我只得手忙脚乱上前拦下……”
这时高大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左右转了一回,忿忿不平地骂道,“话说当时我与夫人在那儿大喊大叫,你们居然没有一人听到?还与我说什么,当时除了几只夜虫响声之外,什么动静都没有?你们这些人是不是离开军营,都变得愚钝起来了?”
说到激动处,高都尉大怒起来拍着桌子,叱骂了范飞几句。而范飞虽一脸无辜,但也只得自认倒霉,又是连番赔罪。无踪见状只得小心插话道,“大人,依贫道除妖伏魔的经验来看。假若真有妖物作祟使个妖术,可让声音传不出去。那外面的人,听不到动静也不足为奇。”
谁是伏魔人无踪这句无心之话,却是惹起高都尉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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