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本想认命乖乖嫁人,听说这些事又被吓得半死,她才从乌来手中逃出来,要是真的嫁进贾家,她岂不是出了虎窝又进狼窝?
不出一月,她恐就命丧黄泉了。
“这......”萧眠被抓着手,祈求的眼神落在身上似有千斤重,她有心帮忙,可芍药身契在萧盼手上。
说句不好听的,按照如今律例,身为主子的萧盼想将婢女嫁于何人,旁人都无资格管束,更无人有资格指指点点。
便是告到官府,赵非蕴以县令之名也无法插手。
芍药也深知这一点,一时间绝望漫于全身,瘫软在地,连手指头都无法动一动。
“是我,是我难为二娘子了,这就是,就是我的命。”她喃喃着,半响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是我的命。”
她的母亲是被酒赌两全的父亲打死,本以为自己不用落到这种境地,没想到,最后还是逃不过。
芍药爬了好几次,才爬起来,转身就要走。
“唉,也是苦命人,这些个贵人看着光鲜亮丽,连点良心都没有啊,不把人当人看。”萧阿爹感慨。
“可不是,为人奴婢有什么办法呢,要是能赎身就好了。”后进来的范大娘也听了一耳朵,同为女子,更是理解芍药的不易。
她擦了擦眼角。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萧眠听了眼睛一亮,忙喊住芍药。
“你要不现在跟着我们去城东吧!”萧眠想,城东的那户人家出手大方,要是芍药照顾个几个月,赚些钱,是不是能向萧盼赎身?
虽然有些天方夜谭,端看萧盼的良心,但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咚咚咚。”
萧眠刚放下手,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眉目清雅的小哥从里面探出脑袋,看了眼她手中的食盒,又看了看后面跟着的两个人,这才将门打开,有些不满,“怎么这么慢?我们爷都饿坏了。”
要不是主子嫌弃他做的饭实在难以下咽,他也不会想到让人从外头送饭来。
“真是对不住,略有些耽搁了,下次保准不会。”
萧眠低了低头,表示歉意,跟着那人走到大厅,把饭食一一摆开,观察那人稍霁的面色,这才继续开口,“小哥,不知道这些可和你们胃口?”
小哥肃着脸色,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一一查验,这才嗯了一声,指使着萧眠他们,“可以了,送进去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阿爹皱着眉头,此举简直极为侮辱人,抱臂护着萧眠,“要吃你们自己拿进去,这钱我们不挣了!”
“阿爹!”萧眠扯住萧阿爹的袖子,略带歉意,“我阿爹不是那个意思,他其实是怕你们等急了,耽误了贵人用膳,这倒不好了。”
小哥看着她,挑眉示意继续,看这个满身烟火的女子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小哥您看,我这妹子很是聪明伶俐,心细可人。”萧眠将沉默不语的芍药拉到人前,“又烧得一手好佳肴,要是贵人不嫌弃,不如就让她留在此处为贵人做做饭,洗洗衣,赚些银钱,将来也好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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