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眠眼含赞赏,这个男人,朝廷如此对他不仁不义,可他却还能如此为百姓着像,要是他是皇帝,或许今日的朝廷,今日的百姓,便不用生活的如此遭难。
“是吗?”赵非蕴自言,迎向萧眠的目光突然自嘲一笑,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伸出手掌遮住她的双眼,“阿眠,我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好官。”
“我要的,是这墨城为我所用!”
他的父王在世时,曾无数次教导他们兄弟几人,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他们身为宗室,忠君,爱民,为民,是需要刻在骨子里的教训。
不可否认,朝廷所作所为,令他心有怨恨,可是对百姓,他却只有怜悯。
如今的朝廷,腐朽不堪,他想......
午夜梦回之时,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如果真的要这般,那墨城,便至关重要。
话说得痛快,可赵非蕴却不敢再看萧眠此刻的神色,手便如被烫到一般收回,背着手便大步离开。
连背影当中都透露出急躁不安,还有一丝的心虚与自厌。
萧眠也不拦着,看着人落荒而逃,忽然低头抿唇一笑,眼里隐约泛起一丝心疼,“真是个傻子,还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自从逃离长安,这一路上赵非蕴所有的笑都未曾入心,那双如漆点的墨珠也仿若蒙上了一层灰幕,看不清其下的神色。
他神色郁郁,但其实在郁郁后面,隐隐不屈的很,还有那股子不甘的复仇怒火,其实萧眠都将这些看在眼中。
赵非蕴的内心一直燃烧着一团复仇的火焰。
既然老皇帝说他的父王图谋不轨,那么,他便真正做给天下人看看,荣王之子,皇帝之侄,为何不能做天下之主!
......
今夜月色朦胧,最是好眠,然却有人同萧眠二人一样,难以好眠。
如霜赛雪的月亮悬挂在树梢之上,毫无一般地照在墨城每一个角落,透过薄如蝉纱的窗柩纸,隐隐的透进来,洒在红罗帐前,将帐子中的倩影照的愈发朦胧。
只是朦胧当中,却夹杂着熊熊的怒气与伤心。
“啪嗒。”床头小柜上的茶盏被一挥落地,碎了一地的青瓷,萧盼狠狠一拍桌案,不妨一个细小的碎片划过,葱白的指尖霎时间渗出几滴鲜血。
许是气得狠极了,她的身体竟然隐约发起抖来,胸口的牡丹花仿佛有生命般颤抖起来,白皙的面皮也透出几许红温,“王爷,王爷为何要这般待我?!”
绿儿本跪在一边,见此情景简直吓坏了,此番模样难不成是入魔了?
她白着脸伸出手,想扶又不敢扶,只敢瑟缩着劝慰,“娘娘,娘娘可要保重身体,气坏了身子,岂不是让芍药那贱人愈发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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