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外冲杀叫喊声阵阵,气势之大,便是连桌子上的茶壶都被震得发出一声轻响,滑出桌面,在棕色的鎏木桌子上带出一道水痕。
赵非蕴负手而立,看着墙壁上那副巨大的山河图。
山脉耸立,如飞龙在天,水纹脉脉,灌泽万里。每一处边塞要道都用朱笔圈出,旁边注释着不知所谓的廖廖几笔。
赵非蕴扬了扬唇,眼中显出几分趣味,看来这个陆同,已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了。
大帐外传来脚步声,牛皮帐掀开,陆同带着郑思远大跨步进来,龙行虎步,腰间的长剑摩梭着铠甲,发出剑击玉萃的声音。
“秦大人实在抱歉,让您久等了,实在陆某公务缠身,这才有些怠慢,还望秦大人不要介意才是。”
“这帮兔崽子真是的,连秦大人来了都不会倒杯水,郑思远,你是是如何教他们的?!”
“将军,是属下教导不严。”郑思远站在一旁立马低头致歉。
“算了,下次警醒点,别再这么没眼力劲儿了。”
陆同哈哈一笑,斗篷一展,大跨步坐在案桌后,端起杯盏抿了一口茶,虽说是抱歉,然面上的神情却格外傲慢,看向赵非蕴的时候,眼神尽是疑心与打探。
“秦大人等了这么久,不会心有怨言吧?”
“陆将军哪里的话,将军保护着墨城万千百姓的安危,自然是公事繁忙,我等等又有何关系?”
场面话谁不会说,赵非蕴落座后,也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开门见山,毕竟时间不等人,他在这里也没时间磨叽。
“将军此次找我来,不会只是喝茶谈天吧?”
陆同手一顿,又若无其事似的,面上倒是带了几分笑意,声音也不像之前似的那般冷硬,“秦大人果然是聪明人,读书人的脑子啊就是好使,不像我们这种大老粗,脑子不行喽。”
“将军要是不聪明,天下就没有聪明人了。”赵非蕴舒展了下背,靠在贵妃椅上,“将军今日叫我来,到底有何事?”
“秦大人别急。”郑思远笑道,“将军自然是有事,还是天大的好事。”
赵非蕴望向陆同,以眼神示意。
“自然,思远说得没错。”陆同哈哈哈大笑,又收了回去,肃声道,“秦大人,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两成的铁矿收入吗?”
“本将军答应了。”
“还不快谢过将军!”郑思远忙出声提点。
赵非蕴点点头,面上毫无喜色,象征性扯出一个笑容,“那便先在此谢过陆将军了,就是不知将军的条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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