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同扬了扬酒杯,示意赵非蕴接着,“要是你不喝,可就真的是不给本将军面子了!”
“跟着我的将士都知道,本将军一生气起来,会做些什么,有时候连本将军自己都不清楚。”
别看他面带微笑,可谁不清楚,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
“陆将军说得这样严重,看来今日这杯酒,我是非喝不可了。”赵非蕴接过酒杯,玉酿在里面泛起一圈细小的波纹。
陆同不再说话,只是嘴角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暴露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今夜,这杯酒确实是非喝不可。
毋庸置疑。
于副将呵了一声,冰冷的目光直视着赵非蕴。
再嚣张啊?还不是要被我们将军压着。
他与班副将对视一眼,阴毒的笑从眼波中泛出来。
赵非蕴与陆同相视,片刻之后,垂下眼皮,将酒杯举到嘴边,被萧眠一把按住手腕,“秦墨,不要。”
她的眼神隐含忧虑,缓缓摇头,“不能喝。”
郑思远已经说过,宴无好宴,酒无好酒,他们都知道的。
他们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哦?不能喝?难不成琼浆玉液中还有什么?”陆同探究地看着萧眠,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秦大人,你该不会真的被吓到了吧。”陆同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光,又展示给在座所有人看,引来其他人跟着尬笑,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跟着陆同大笑。
“要是秦大人不想喝,也没关系,我也未曾有强人所难的爱好。”陆同摩挲着手中金黄色的宝石酒壶,脑袋往旁边歪了歪。
班副将点头,递上一个杯子,看着陆同倒满酒杯,走到萧眠身旁,冷笑着,“既然你不想秦大人喝,也可以由你代劳。”
“我们将军心善,不会在意这么点小事!”
看这个女人,是秦墨的软肋,可真是令他们感到惊喜。
话还未完,他便忽地捏住萧眠的下巴,要将酒往人嘴里灌去,萧眠抿紧牙关,一个肘击怼的班副将肚子翻涌。
“咳咳咳,你,你们这是想滥杀无辜!?”
萧眠看着他,面色涨的通红,刚想喘口气,一大群士兵涌进来,重新将两人团团围住,锋利的长矛对准萧眠。
“如何,现在你是喝还是不喝?”
“不能喝。”恰在此时,郑思远也闯了进来,他的嘴角青紫,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罕见地只穿着一身靛蓝色的长袍,看起来再无之前的意气风发。
他眼中布满红血丝,面上的神情十分复杂,痛心,祈求,震惊,还有些许颓然。
“将军,您不能再一错再错了。”
他一把夺过酒壶,往地上一摔,酒壶中的鸳鸯机关瞬间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鸳鸯壶,只要按动珠子,便可以在有毒无毒之间随意调换。”
“将军,这种把戏,大家如今都知道了,你就放手吧。”
秦墨是个好官,不能因为陆同一己之私,就把这世道难得的好官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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