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爷啊,非是奴家不尽心玉成此事,实在是有心无力啊!”田媒婆被萧老爹下了好大的面子,一口气早就窝在心里。

见了唐老爷,更是表现得极为委屈,指着自己颧骨上的淤青擦了擦眼角,“您瞧,我还没说几句话呢,人就将我打了出来,还说什么,她就是瞎了眼,也不会进您唐府的大门。”

眼见着唐老爷面色已经开始变得铁青,田媒婆转着眼珠子愈发的起劲,她做作的叹口气,“我也是说,能进唐府是多大的福气,她们父女两可倒好,竟然给脸不要脸!”

“砰!”唐老爷气得捶桌而起,一把将桌面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上,劈里啪啦地溅起一地碎片,脸上横肉不住颤抖。

“他们真这么说!”

唐老爷的目光紧紧盯着田媒婆,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唐家经商百年,在长安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唐老爷自年轻接过唐家,在外一向是受人追捧,想要哪个女人便要哪个女人,动动嘴便有人自动扑上来,还从未在平头老百姓身上体会到被嫌弃的滋味。

他一下子难以接受,白胖的面皮涨的通红。

“是.....是如此,老爷,奴家可是句句实话。您看,这个钱......?”田媒婆心中打鼓,小心翼翼地搓了搓手指,讨好地看着满面怒气的唐老爷。

“要钱?”唐老爷甩了一下大袖,斜着眼角看田媒婆,缓缓露出一个和煦的笑。

田媒婆心中咯噔一下,“是,是我说错了.....”

唐老爷瞬间变脸,那双小眼睛绷起来,直瞪着她,“你当然错了,还说是什么招牌媒婆,我看就是浪得虚名!”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让我怎么跟我宝贝儿子交代?!”

“啊?”田媒婆刚开始还老老实实低着头挨训。

当年她仓皇逃出墨城,靠着一张能说会道,黑的能说成白的得嘴皮子一路到了长安,又在长安开了一家冰人馆。

重操旧业,与那些个不诚心结姻缘的人打的是极为火热,后来田媒婆又攀上了唐老爷,帮着他哄了好几个女子进府,颇受唐老爷器重。

如今这个金主发了气,她也只有老实听训得份,哪里还敢多嘴,只是越听到后面,她就越发震惊。

难不成?

还未待她深思,便听得门外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一个身影像小炮弹似的冲过来,一头扎进唐老爷怀里,开口就是,“爹,那个坏女人有没有弄进府来?!”

唐老爷被冲的倒退好几步,在下人急忙的搀扶下才稳住身形,看见唐永新这样,他倒丝毫不气,反而笑容满面,只是此刻的笑容多少有几分心虚。

适才还对着田媒婆极大的嗓门立马低了下来,他搓了搓手,双手按住唐永新的肩膀,“这,新儿.....可能一时半会儿的都些困难。”

“都怪田媒婆,这点子小事都做不好!”他指着目瞪口呆的田媒婆横眉怒眼。

“什么!”唐永新一听,立马就坐在地上大声嚎起来,手脚胡乱蹬着,“我不管不管,我就要那个坏女人进来。”

虽然没有一滴眼泪,然而唐老爷还是心疼坏了,忙不迭得要将人抱起来,只是他身体肥胖,唐永新也大了,试了好几次都无能为力,反而累的气喘吁吁。

几番折腾下来,唐老爷实在是受不了,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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