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士子沉默片刻,继而愤愤说道:“兄长,你我饱读诗书,心怀壮志,本想为国为民做一番事业,可如今这官场黑暗,派系林立,哪有我们施展才华的空间?”
中年员外为士子续了一杯茶水,接着劝慰道:“贤弟不可轻言放弃。须知寒窗苦读数十载,挥剑踏扫满堂衰。我相信,只要贤弟一入朝堂,定能一展胸中所长,为圣上分忧。”
“兄长,你太天真了。如今这局势,即便金榜题名,入朝为官,又能如何?那些权贵只知争权夺利,哪管百姓死活。我所见之处,皆是满目疮痍,百姓食不果腹,再加上天灾不断。唉,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年轻士子话语中充满无奈与愤懑。
中年员外长叹一声:“贤弟心系苍生,令人敬佩。但官场之事复杂多变,若能寻得一位清正廉洁的阁相,或许还有转机。”
年轻士子苦笑道:“兄长,这世间还有清正廉洁的阁相吗?就是廉洁如孟兄这样的我看也是凤毛麟角了。”
“贤弟,莫要如此悲观。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弃希望。此次赴京,权当一试,若真不如意,再另做打算。”中年员外拍了拍士子的肩膀。
“唉!世道多艰,也只能如此了。”年轻士子沉默半晌,幽幽说道。
房间中只有油灯偶尔轻微的炸响声。“贤弟,你我到这荒野小庙散心,不就是躲一躲烦恼吗?勿需多恼,一切等这次恩科后再议。”中年员外拍拍年轻士子,“贤弟早些休息,希望这清风明月,能让你暂时忘却忧思。”
“唉,多谢兄长了,孝廉在此谢过。”年轻士子躬身一揖。
“看来,这两位还是心中有所抱负的学子。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当今天子是谁?最好不要是老朱当政的朝代,为老朱打工,狗都不干。”李明修在心里吐槽道。“今天遇到的年轻人,不会就是超哥祖宗吧,就像小岳岳演的《祖宗十九代》,那我是不是该跟他套套近乎。”就在李明修繁杂的思绪中,他渐渐沉睡过去。
翌日天明,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一声小厮的叫喊声:“公子,公子,不知怎么了,你不要吓后夏。”
这喊声瞬间惊醒了李明修,他匆忙套好昨天胡乱解开的衣摆,顾不上梳理凌乱的头发,趿拉着鞋就朝着隔壁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刚进房间,便看到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小厮正拼命地摇晃着躺在床上、长着一张酷似超哥面容的年轻文士。李明修快步走近,只见那文士双眼圆睁,身体纹丝不动。李明修先是并起双指,学着电影中的样子,将手指搭在文士脖子间的动脉处,感受到了沉稳有力的跳动,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拍拍小厮的肩膀说道:“你不要再嚎了,你家公子还没有死呢。”
“真的!”小厮满脸泪痕,充满期待地望着李明修。
就在这时,门口的中年员外猛地闯了进来,神色急切地问道:“贤弟,孝廉贤弟如何了,后夏,你快快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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