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一月,张天正值弱冠之龄,按照习俗,当有字以表其德。
一日,风和日丽,张天与其母于堂中商议取字之事。
张天身着素袍,面容恭谨,拱手向其母道:“母亲,儿今已弱冠,当请恩师赐字,方可显儿之志。”
其母身着华服,仪态端庄,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缓声道:“吾儿所言极是,你恩师林隐,学富五车,德高望重,定能为你取一佳字。”
张天遂轻装简行,前往恩师林隐府上。林隐之府,清幽典雅,绿树成荫。
林隐见张天前来,捋须笑道:“贤徒今日到访,所为何事?”张天恭敬行礼,言辞恳切道:“恩师,弟子今已弱冠,特来请恩师赐字。弟子欲求一与天有关之字。
林隐手抚长须,沉思片刻,而后目光炯炯,正色道:“《中庸》有云:‘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吾观你心地纯善,志存高远,可为你取字‘参穹’,望你日后能有与天地并肩之胸怀,为苍生谋福祉。”
张天闻之,欣喜若狂,再次深深拜谢恩师:“多谢恩师赐字,弟子定当铭记教诲,不负恩师厚望。”
取字之事已定,张天归府,一路步履轻快。将此事告知其母,其母亦为他感到由衷的高兴,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未几,李墨在府中闻之,脸上浮现春风般的神情,赶来祝贺。
李墨身着锦衣,风度翩翩,笑道:“恭喜张兄得此佳字,日后必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名垂青史。”
张天谦逊道:“李兄过奖,还望李兄多多相助,共赴前程。”
李墨拱手笑道:“张兄年岁长弟,前几月便讲了,称我为弟就行,何故又乱了礼数。”
张天听闻,道:“贤弟,忘却了。”
此时,前几月张天收留的杨啸杨云檀父女亦前来道贺。
杨啸抱拳说道:“公子弱冠得字,实乃大喜之事,我父女二人无以为报,愿为公子操办一场酒宴会,祝公子此去京城会试,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张天感激道:“杨老父女高义,张某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送别之日,张府上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城中诸多名流贤达皆前来捧场,府前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张天身着盛装,英姿焕发,与众人一一寒暄,彬彬有礼。其母在一旁,眼中含泪,既有欣慰,亦有不舍,千般叮咛,万般嘱咐。
待华灯初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见张府庭院中花香四溢,微风拂过,花瓣簌簌飘落。张天与李墨并肩而坐,酒至半酣。
李墨举杯,面色微红,望着天边那弯冷月,朗声道:“兄长,想往昔,你我常府诗会上初遇,在茶馆言,在我府论,建商行医馆。如今你将赴京会试,小弟心中实是万般不舍。”
那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出几分落寞。
张天亦执杯,目光坚定而含情,身旁的花影在风中摇曳:“贤弟,此去京城,路途虽遥,然吾心已定,必当奋力一搏,以求金榜题名。”
李墨微微颔首,心中已有不舍,周围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兄长才华出众,品德高洁,此次赴京,定能蟾宫折桂,一展宏图。”
张天轻拍李墨之肩,感慨道:“若无贤弟这些日子相伴,相互切磋,吾学业恐难有今日之进境。”一阵凉风袭来,吹得树上叶沙沙作响。
李墨笑而摇头:“兄长过谦,以兄之聪慧勤奋,功成名就乃迟早之事。只盼兄在京城诸事顺遂,勿念家中诸友。”
张天应道:“贤弟放心,吾自当铭记。待吾归来之时,你我再把酒言欢,共叙别情。”
此时,一片花瓣悄然飘落于杯中,泛起微微涟漪。
言罢,二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杯中酒。李墨又道:“此去京城,山高水长,兄长务必珍重自身。若遇困境,切莫独自苦撑,当书信告知小弟,吾定当竭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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