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璋一走,屋里便安静了下来,
李少严面色悲戚,微微叹了口气,再次抬头,眼眶微红,面带悲愤道
“帝都那边已经下诏,割锦州、绥州、沈州,给景国,
除了最后一批钱粮物资、军械、将士,送到,以后再也不会有朝廷的支持了,朝廷等同于放弃了你我……
今日来寻大兄,便是商讨对策
周泽听到这儿也是一脸苦涩,
但是,依旧出言安慰到。
“帝都不是说要放任我们不管,而是让我先坚守待援,待朝廷积蓄力量,以待天时,假以时日,就会打回来的”
文书,布告不都说了吗,将从海路补给、支援。
听到这话,李少严反而怒极反笑:“大兄,这骗得了你还是骗得了我?”
别的不说,自帝君登基以来,
百姓困苦,民不聊生,苛捐杂税,多如牛毛。
达官显贵日夜宴饮,纸醉金迷?
朝廷大臣只知道歌功颂德,
三边烽烟四起,我随父亲南征北战,征战到如今,,终是独木难支,丢了多少土地钱粮人口?
这都多少年了?一直都在说以待天时,以待天时,可曾有一块失地拿回来?
帝国这是怎么了???
“少严兄,慎言!!!”
周泽看了看周围道:“这等诛心之言,不可乱说,你在我这儿,私底下说说还行,大兄不会说出去,但是,切莫在外人面前言语”
“你我做为臣子,当用心边事,民生,心怀天下黎民百姓,匡扶社稷,以正王道,才是正事”。
李少严也是一时激愤,现在回过神来,继续追问道
:“三州一割,幽州就成了飞地,当下难民涌入,谣言四起,人心惶惶,你我主政一方军政,必须要做一些事情,
朝廷不管我们,你我这等本土人士难道也就放任不管?”
本来今日来的目的,便是要和你商议,接下来如何安排,恰好撞见今天的事。
来的路上,我便细想,北虏来势汹汹,如今朝廷是指望不上了,
我以为,此刻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
大兄这边不妨,在难民和城中百姓之中挑选青壮,不论出身,不论过往
但凡,能征敢战之士,只要愿意抗击北虏就行,补充到我军中,以做战备,
能识文断字者,博学有识者,比如今天这个少年,更是应该利用起来,让他们张贴布告,再到处宣讲,把我们保境安民,抵御外敌的决心,公布天下。
也做为安抚人心的一种手段?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往后的形式会越来越困难
至于朝廷说的,从海上运送物资补给,你我听听就罢了,切莫当真……
真要有决心,就不该割让三州,让事情糜烂至此
李少严抱怨完,又询问身旁的周泽,
大兄,你意下如何?
最终,两人经过商议
当下便安排人手,加强兵力,对外严加防范,对内实行宵禁,避免引起混乱,
李少严也回去安抚军队,整军备战,防范北虏攻伐种种……自是不提。
次日,李如璋一早就到了府衙,由其他仆人领着安排了房间,
由于他还带着妹妹,于是府君特别关照,分给他的是一个单间,
虽然不大,但好过和其他下人挤在一起好多了
最主要是,府君大人让派来的人,把他的告身也一并带过来了
以后,他和妹妹就再也不是贱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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