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后者几乎不可能,
反而是前者,倒更像是既定的宿命。
“勿作他想,就像自己和儿子说的那样,用心眼前的军事才是最重要的。”
帝都朝廷,依旧和往常一样
纷乱,争吵不休,
打?不打?守?不守?打如何打?守又如何守?
打该怎么打?守该怎么守?
就北虏来犯这件事上,诸多臣工,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引得朝堂上,口诛笔伐,甚至于攻讦谩骂
如果不是这大殿宏伟壮观,这些大臣穿的体面得体。
任谁看了,听了,都以为是哪条菜市口大街。
右相一如既往的坚持,雍州必须救,
这次北虏犹然过份,觊觎帝都不说,竟然还辱没当今帝君。
岳文谦道:“当日我曾言,北虏不可信,不能信,北虏定然得寸进尺,
左相等人,一意孤行,如今已然被我说中,
潼关一旦丢失,整个关中平原,乃至整个豫州,将无险可守,
届时,只要北虏遣一部骑兵,
过潼关,再破函谷关,便可长驱直入,直抵中原。
这一番话,引起了帝君和朝中大臣们的骚动不安”
朝中这些文臣就算再不知兵,最起码的地形地貌还是知道些的。
帝君面带惊慌的问道
“那……那依右相之言,该当如何,右相可有妥当人选?
帝君发问,岳文谦躬身行礼
“陛下莫慌,臣以为,如今益州兵马,已经在回援路上,
只要,潼关守将再坚持一二,待到益州兵马回转,危机自然好转。
不过,这还不够,益州兵马来回奔走,定然疲敝,还要留守驻防本地,兵力到时候也会捉襟见肘
豫州兵马不能动,此乃国本,
如今,陛下应当下令,命其他几州,速派兵马,支援雍州。
然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时,当先行运送粮草,早日到达潼关,
也能安定军心,让潼关将士知道,朝廷没有放弃他们,
再者,也为后续军队,提供支援。”
“好,好,就依右相之言。
命荆、扬二州,速速征集粮草,运送潼关。”
“此事,右相全权处理。”
帝君忙不迭的吩咐
整个过程中,左相这边几乎都是噤若寒蝉,
左相也是默不作声,一副高深莫测样子。
不是他们不想说话,
主要,事关军事,实在是没有太多可以让他们说话的机会。
“右相实乃国之柱石,朕的肱股之臣,诸君当以为榜样”,这次帝君再次感慨夸赞道,
而且这次绝对是发自肺腑,
左相眼皮跳了两下,出列道
“启奏陛下,幽州军将乃我朝敢战之军,
此前他们不服王命,幸得陛下宽宏,此时,正当他们效命之即。
陛下可下诏书,命他们前去救援。”
“这……”
帝君欲言又止,面露担忧之色
帝君是在担忧,害怕,本就外敌入侵,
这个时候,让幽州军将知道这个消息,如果他们愿意出兵救援,那还好
如果,他们继续不服王命,怎么办?
不问罪,朝廷面子挂不住,
问罪。到时候再把幽州军也逼反了,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更为深沉的疑虑是,万一届时幽州军和北虏来个里应外合,那才是最致命的,
“陛下,臣以为,当初是您宽宏,加之右相力保他们,于幽州军将而言,右相有恩于他们,
此事也当是右相,出面说服他们出兵,想必,幽州军将自然俯首听命。”
要说人家能做到丞相,玩弄政治的手段的确高明
当今帝君,疑心甚重,他的这一番话,
即将幽州军的命运给定下了调子,
关键是将幽州军这群叛军,安排去增援,如果不反自己有举荐功劳,
反了,则是右相当初的识人不明。
再者,安排幽州军去前线,消耗他们的兵力,在帝君心里也是最妥当的想法,
左相这一招,既有了争功的机会,也有了推卸责任的借口,又迎合了上意。
他虽不知兵法,却擅政治,更懂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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