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与堰城相距只有二十来里路程,堰城自古就隶属州城,在州城与堰城的必经之路,核桃园据点犹如一颗顽固不化的“铁核桃”,矗立于风雨飘摇之中,其坚固的工事被日军号称为铜墙铁壁,她见证了日伪军数年来的嚣张与暴虐。
日军曾在这片土地上狂妄地宣称,此据点坚不可摧,任何挑战都将化为泡影,殊不知,正是这份傲慢,悄然埋下了它覆灭的种子。
核桃园四周,是民众无声的叹息与不屈的眼神。敌伪的暴行如同乌云蔽日,横征暴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这片土地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村民们的心中,仇恨如同野火燎原,他们渴望光明,更渴望有朝一日能亲手拔掉这颗深深扎入心头的“钉子”,让和平与安宁重归故土。
然而,核桃园据点并非无懈可击。在这片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之下,隐藏着一个致命的软肋——水源的匮乏与苦涩。敌人对甘甜之水的渴望,成为了他们最薄弱的环节。他们强迫周围村庄的群众轮流往小围寨内送水,正是这份对生命之源的依赖,让熊展飞看到了智取的曙光。
他深知,强攻只会徒增伤亡,唯有以智取胜,方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于是,一个精心策划的突袭计划悄然成形。熊展飞亲自挑选了八名英勇无畏、智勇双全的战士,组成了一支突袭队,由经验丰富的曲排长担任队长。此外,还有两名战士被赋予了特殊的使命,他们将化装成送柴的农夫,随突袭队进去,对付伪军的岗哨。为突袭队清除岗哨的障碍。每位突袭队员都配备了隐蔽的驳壳枪和手榴弹,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更为巧妙的是,熊展飞还安排了一位名为孟庆强的地下党员,他表面上是伪保长,实则是游击队的重要内线。孟庆强的身份为这次行动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他的出现足以让敌人的警惕心大减,为突袭队的潜入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游击队趁着暗黑风高之时,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核桃园。他们如同幽灵般穿梭于村落之间,最终埋伏在了小围寨东、南两面的民宅之中,静待着那决定性的时刻。
次日清晨,核桃园街上依旧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大碉堡上的汪伪国旗,在秋风中无力地摇曳,如同垂死挣扎的巨兽,预示着其末日的来临。约莫九点钟,孟保长——孟庆强,带着八名装扮成送水青年的战士,以及两名化装成送柴人的战友,挑着沉甸甸的水桶,踏上了前往小围寨的征途。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即将展开的战斗增添了几分悲壮与神圣。孟保长领着八个小伙子,挑着水桶忽闪忽闪地向着小围寨门口走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扛秫的。孟庆强提着装满花生、甜梨和纸烟的篮子,嘴上叼着卷烟,边吸边走。烟雾缭绕间便过了吊桥,孟保长紧走几步,上前与两个站岗的伪军打招呼:“弟兄,送水来啦!这天干物燥的,喝口水解解乏吧。
“搜查搜查,”那两个伪军板着面孔说,“这几天风声紧,不能马虎。”
“对!对!”孟保长笑眯眯地递上两支烟,“管保是好良民。要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带来哩!”
两个家伙接过烟,绷紧的面孔松了下来,随后把手伸向篮子,打着鬼子腔:“呵呵,甜梨、花生,不错哇!”说着就抓。
孟保长连忙向门旁躲闪:“这是送给太君的,回头再多送些来给弟兄们。” 两个贪吃鬼怎肯放过,跟上去硬抢。孟保长一躲,两人一跟,不由地离开了寨门口。 孟保长趁势手一松“哗啦……”篮子掉在地上,花生洒了出来,大甜梨四处乱滚。
两个伪军哈哈大笑,提着枪满地乱抓,活像饿狗抢骨头,那守门盘查的事儿,一股脑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化装成担水的突袭队员们好似一行雁队,顺顺当当地通过了第一关。 随后,两个扛柴人将秫捆一放,刷地亮出手枪对准两个伪军:“不准动”两个家伙目瞪口呆,乖乖地放下枪,举起手来,咬下的半个梨子还含在口里。
从小寨门到院门口,约有10米的空地,眨眼便过去了。一个伪军和一伪警官正站在院门口。 那伪军惊异起来:“咦!往日送水的老的老,小的小,今个咋都是棒小伙?” 这一嚷,那伪警官跟着喝叫道:“站住,”指着为首的突击队员,“你小子有鬼!这大个头怎么只挑半桶水?” 原来突袭队员们为节省体力,走得快,没把水桶装得满满的,不料露出一丝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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