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滑稽,不知道在哪就传来了一个女子的笑声,声音飘忽,断断续续。
阿婆显然也是听到了,眼睛警惕的环顾四周,这里视野还算宽广,只要近距离有人绝对逃不过我们的视线。
不过大晌午的并没有任何人影经过。
最后阿婆手掐一个奇怪的手势在自己眼皮上一抹,我分明瞧见,就在她手指移开的瞬间,阿婆原本有些浑浊的那双老眼,眼球闪过一瞬的金光。
这时候阿婆的眼神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鹰隼一般的眼神最后落在了桥头的一棵歪脖子柳树上,我顺着阿婆的视线看过去,隐约只能看到树干有些婀娜,枝叶好似女人的披肩长发一般在随着微风轻轻摇晃。
“什么东西?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半晌,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就连之前的笑声都已经消失,阿婆回手就拉住我,“九灵,快走,咱们赶紧回家,事情让我想简单了。”
我因为屁股疼,那些刺还在肉里,走路的姿势很奇怪,阿婆可能是因为心急,并没有注意到我这个伤员,走得很快,同时还拉着我一只手的手腕在前。
离远了看,我们这一老一少的模样就很奇怪,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佝偻着腰脚下生风,后头牵着一头穿着衣裳,怪模怪样,上蹿下跳,还龇牙咧嘴的猴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村里来了耍猴的卖艺人呢!
好在,这会的时间,各家人基本都在自家纳凉,鲜少有出门顶着大太阳赶路的,我才保全了自己最后一点脸面,要是叫人看到,我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混下去。
度日如年的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里,我直接被阿婆按在了东屋的大炕上,她则是一把扒了我的裤子,一口白酒就喷了上来,叫毫无防备的我差点一机灵,滚下炕,疼啊,比刚才那一下一点都不差!
“阿婆,疼!”我忍不住尖叫出来。
阿婆按住我的后背,狠声说道,“别动,疼也忍着,想要你这屁股还有以前的功效,你就咬牙挺着!”
我当真就没有敢动,阿婆拿了镊子,盘腿上炕,居然大白天就点燃了蜡烛,放在一边的炕桌上,还摆了面铜镜在蜡烛后面,调整角度对准了我光溜溜的屁股。
我偏着头看着阿婆的这一连串举动,好奇的问,“阿婆,你这是干啥,怕屋里光线不好你看不清刺啊?”
“屁,你阿婆我耳不聋眼不花的会怕这个,还不是今天找上你的是有点道行的东西,不这样,根本看不到他们刺的真身,拔了半天也是白拔,只有这样才能真的看清你的伤。”
说完,阿婆就没有再啰嗦,手起镊子落,一上一下的就开始帮我清理肉上的刺,每拔一下,就把镊子前端伸到蜡烛火苗上,刺啦就会打一个烛花出来,我知道那是火苗在燃烧什么东西造成的。
就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一个来小时,我的屁股上终于没有了之前那种被扎了几百根针的刺痛感觉,舒服了很多。
阿婆也长长出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镊子,揉了揉1酸胀的双眼,下炕活动了下酸麻的手脚。
我刚想起身穿裤子,阿婆命令道,“别动,还没完事呢!”
阿婆很快的去了连接两个卧室的堂屋,拿了一个盘子,还有一块纱布走了进来,我好奇的朝盘子里面张望,不知道阿婆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就看到阿婆叮嘱我,“不准乱动,可能会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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