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滨同学,你看。“江离跑到有比滨面前,挥了挥手试图把她的视线从雪之下那拉回来。“往届最受欢迎项目的不都是结束后,全校统一评选的嘛...”

“嗯......”有比滨听着江离准备从头解释的开头,隐隐感觉到雪之下刚才不搭理江离是正确的决定。

”这实在是太落后了。“江离高亢的声音惹人心魂激荡。“于是我决定增加预算,额外给所有学生分发5000日元的代金券,获得营业额的班级不仅可以参与比赛,还可以在最后找执行委员换成现金。”

“欸?”有比滨大为震惊,不知道说什么好。

“请等一下。我记得校方分配给执行委员的预算并没有这么多吧。”比企谷插话道。

“没错。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差不多得花600万円吧。”

“600万!”比企谷纸杯里的热水晃荡了半圈,险些溢出来。”江离,你这是打算给学校注资吗?“他知道能读J班的都不是什么缺钱的主。

“全部都是校外赞助。全部。”

“这可是史上最大的学园祭啊。试想一下,这个时候我们开一个类似于德州,二十一点,抽鬼牌的牌局会怎么样?仅仅是抽取5%的流水,就足够我们J班登上第一了。”江离像个初创公司的老板,眉飞色舞的对着为数不多的员工画饼。

“哦~不对。”江离似乎为刚才自己真实意图的发言自我否定式的打上补丁。“这怎么会是盈利呢?我们这是在助力每一个想要在最后翻盘的班级,每一个想要绝处逢生的人。这简直是慈善啊。”

”小小的骰子里承载着男人的梦想。“江离和雪之下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句话。

”对吧?“雪之下讥讽道,”先不说学园祭的本意是寓教于乐,让学生们能够在班级分工中提前体验社会生产的分工合作,其次,我几时说过我要给全校所有学生发钱了?“

雪之下从卫生间回到教室的时候吓了一跳。除了讲台上的江离,班里的所有人均是以一种邪教徒般狂热的目光注视着她。

富哥们缺的不是钱,缺的是一个能向人中龙凤父母证明自己的机会。他们需要以此来搏得忙于事业的父母的关心。顺便借此爆点金币。

江离绘声绘色的控诉起小时候和年迈耳聋的管家一起被关在荒郊一公顷的庄园里,孤独的趴在一百平卧室阳台的窗口,在朦胧的细雨中注视着庄园入口那扇足以让三辆马车并排通过的黑色大铁门等待父母归来。

一个从小就备受家庭冷遇的少年,拼尽全力试图证明自己,最后加入执行委员被雪之下的魅力所折服,如同久旱逢甘霖,溺水者的稻草一般,牢牢抓住雪之下递过来的希望。

江离从不撒谎,因为他自认为没有脸不红心不跳信口雌黄的本事。所以他说的都是真话。

这种掐头去尾,断章取义的诡辩理论在江离看来和现代教徒为了保持教义上的贞洁而走后门差不多。

真话往往最能打动人心。

“伟大最高领导者雪之下副委员长日夜操劳,不辞辛苦,以无尽的智慧和坚定的决心引领我们执行委员新的走向辉煌。他的每一个英明决策,都充满了对学生的无限关怀和对文化祭事业的深刻洞察。在他的英明领导下,我们执行委员会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与光彩。“江离手指向恰好出现在门口的雪之下。

雪之下听不出江离这套夹杂着棒子口音的演讲是从哪学来的,但这不妨碍她当时想给江离一拳。

“在雪之下副委员长夙兴夜寐的带领下,总武高正以崭新的姿态屹立于霓虹的土地上,迎接更加辉煌的明天,雪之下副委员长万岁!”

江离振臂一呼,全班跟着狂热的呼喊起来,引得隔壁班的学生纷纷探出窗口观赏起门口呆立的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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