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深山上饿了许久的豺狼,盯着猎物势必要将它活剥活吞

两人在沙发上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咣当!”

躲在门后羞红了脸的远婆没有握紧手里合着的伞,重重摔在了地上

大厅中间的两人突然凝固了起来,看着正面四敞着的门空无一人

“谁?”

李盛英的声音还未从软绵平定过来,试探的朝着发出声响的门后喊去

而男子则熟练地穿上衣服向着后门隐去

远婆大气也不敢喘,灰溜溜地躲避着正门往相反的出口跑去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自打她记事以来,酗酒的爹就三番五次地在家里作威作福,连打带砸

同为绣娘的母亲,靠着手艺养活着一家人和远婆的弟弟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个酒晕子开始嫖赌,要债的人堵在家门口,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

那一晚

酒晕子趁着娘仨睡着,想对远婆图谋不轨

远婆拼了命地抓住妈妈的手

可妈妈紧紧抱着弟弟,捂住脑袋上还在溢血的血痂,笨拙的假装自己还在睡觉

而弟弟也害怕地把头没到被子里

远婆看清楚了一切

这个家就是个漩涡,它只会越来越大,而不会平息

她本能地拿起床边的酒瓶,朝着那个恶魔头上砸去,疯了似的向外跑去

当时她只有一个念头

“越远越好。”

逃到这里后,虽被成为“永安路一枝花”,也靠着出色的绣技吸引来不少才俊

可被阴影笼罩的远婆却始终止于那一步

远婆挨着墙壁往外跑着,一边胆颤地看着后方有没有人追来,一边探头张望着前方有没有别的出口

左边的墙壁快要消失时

突然

远婆的胳膊被人用力一拽,重重地贴在了男子的胸前

男子右手环着远婆的纤纤细腰,左手捂着远婆的嘴

任远婆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

远婆慌乱地瞪着眉星剑目的男子

他那双眼睛似乎会吃人,不是那种狼吞虎咽地吃掉,而是温温柔柔地缠绵

脸上的红晕又叠了一层

只见男子挑逗地像她后面挑挑眉,随后撒开手看向远婆的拂拂桃腮熟

慌乱地女子看到后门便慌乱地跑了出去

街道是东西走向,孙盛英的家门朝北,方圆百里没有几人能在芙蓉路上盖上房子

远婆从后门绕到前门东面,便强装淡定地朝着东面走去

“李雪娇!一会我去你家舞厅找你玩!”

骑着捷安特自行车,戴着黄斑点发箍的女生朝着前面喊去

远婆一转身

阳光从李雪娇的后面打来,雪白的肌肤如同从雪山上走来,每根发丝都如同被精细地雕刻过的完美

“好!小丽我等你!”

扑闪扑闪的眼睛里闪烁着温暖的目光,仿佛阳光就是为她而生,只让人感到岁月静好

李雪娇穿着一身白色的碎花短裙,搭配着长筒袜的是一双锃亮的英伦小皮鞋

突然她看到一个与她不同街道,背道而驰的穿着旗袍的女子

长长的木簪子将她柔和的天鹅颈展现的一览无遗

红色小纸伞下的曼妙身姿,活像一条成了型的水蛇

而脚下那双红色绣花鞋更让她觉得仪态万千,无与伦比

突然一阵凉风从远婆正面吹来,留给地面一张纸单

李雪娇看着风情万种的远婆,只觉得胜过舞厅所有舞娘

远婆慢慢走远

李雪娇才留意到地上遗留的纸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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