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恰值冬春交替之际,运河的水流显着地减少,漕运因此面临着诸多艰难险阻。为此,一场气氛凝重且紧张的小朝会应时召开,其目的便是共同商讨应对漕运困境的良策。
几位内阁大学士、各部尚书侍郎,以及三位皇子皆齐聚一堂。众人神色严肃,心中各有思量。尤其是三位皇子,个个积极踊跃,皆欲在皇帝面前充分展露自身的才华与谋略,以博得皇帝的青睐。
齐王萧纬率先发声,只见他双手抱胸,脸上满是自信飞扬的神情,高高扬起下巴,声音洪亮且坚定地说道:“依本王之见,当务之急乃是加派人手疏浚河道,将其拓宽并加深。如此一来,便能确保水流顺畅无阻,漕运自然也不再受阻。”
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马东真闻听此言,眉头紧紧皱起,神色极为凝重,他恭敬地拱手弯腰,言辞谨慎而小心地说道:“齐王殿下,此举耗费的人力极为庞大。况且如今正值冬春之交,天气寒冷至极,大地冰封,劳工的招募实在是困难重重啊。再者,这所需的资费堪称巨额,户部当下的财政状况着实难以承担。”
齐王听罢,眼中顿时燃起怒火,狠狠地瞪了户部尚书一眼,怒目圆睁,大声怒喝道:“哼,本王既然说了要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资费不够,就从其他地方调拨,难道还能被这点困难给难住?本王看你就是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根本不敢行事!”
马东真赶忙再次说道:“齐王殿下,即便能调拨资金,可这一时之间也难以筹措到位啊。”
齐王愈发恼怒:“本王不管,办法你们去想!”
楚王萧纲清了清嗓子,神色从容地缓缓开口说道:“齐王兄莫要这般急躁。疏浚河道虽说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耗时费力。眼下急需尽快恢复漕运,不如暂且减少漕运船只的载重,分批次运输。虽说耗时稍长,但也能解当下的燃眉之急。”
兵部尚书王子腾先是微微点头,随即又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忧色说道:“楚王殿下此法可行,只是若采用分批运输,沿途的安保又成了新的难题。如今兵部事务繁多,要抽调人手怕是不易。”
楚王微微一笑,神色依旧从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这有何难?可从民间招募一些壮丁,加以训练,组成临时护卫队。费用由朝廷出一部分,商户出一部分。况且,只要调度得当,也未必需要太多人手。”
王子腾又道:“招募壮丁训练成军,并非短时间内能完成之事。”
楚王回道:“事在人为,只要抓紧时间,总能有所成效。”
赵王萧继不紧不慢地说道:“二位皇兄所言皆有道理,臣弟以为,可同时开辟陆路运输,与漕运相辅相成。”
刑部尚书李可正面露难色,额头的皱纹愈发深刻,忧心忡忡地说道:“赵王殿下,陆路运输成本颇高,且路况复杂,不易把控。一旦遇上劫匪,损失将难以估量。”
赵王轻轻瞥了刑部尚书李可正一眼,一脸的不以为意说道:“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只要精心筹划,定能成事。可以多派些官兵沿途护送,加强巡查力度。再与沿途的地方豪强合作,让他们协助维护治安。”
李可正紧接着说:“与地方豪强合作,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恐难以把控。”
内阁大臣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皇子们的提议。
次辅王天培说道:“三位皇子的想法各有优劣,还需仔细斟酌,切不可仓促行事。毕竟漕运一事关乎国之根本,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位内阁大学士林之焕也附和道:“是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齐王见众人反应冷淡,顿时恼羞成怒,提高音量,大声说道:“本王的法子简单直接,你们为何犹豫不决?莫不是故意与本王作对?”
楚王则不慌不忙,语调平稳而坚定地说道:“齐王兄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综合考量各种因素。毕竟漕运关系重大,稍有差池,影响的可是整个国家的运转。咱们得权衡利弊,找到最稳妥的办法,切不可盲目冲动。”
齐王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地说道:“就你楚王会说大道理,本王的法子就是最好的!若按你的法子,这得拖到什么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楚王冷笑一声,目光坚定而沉稳地说道:“齐王兄如此武断,怕是不妥。做事总得考虑周全,不能只图一时之快。否则,一旦出现问题,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齐王怒目而视,额头青筋暴起,声如洪钟般大声吼道:“你楚王就是胆小怕事!不敢放手去干!”
楚王回击道:“齐王兄,这并非胆小,而是谨慎。盲目冲动只会坏事,还望齐王兄三思而后行。”
赵王在一旁煽风点火,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说道:“二位皇兄莫要争吵,都是为了朝廷着想。只是这法子还得皇上定夺。”
皇帝坐在上方,静静地听着众人的争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目光深邃如海,让人难以捉摸其心中的真实想法。
这时,齐王又说道:“都别啰嗦了,就按本王说的办,出了问题本王担着!”
楚王反驳道:“齐王兄,不可意气用事,关乎漕运大事,怎能如此武断?我们应当以大局为重,谨慎决策。否则,稍有不慎,便会给国家带来巨大的损失。”
齐王大声呵斥:“你楚王就是存心跟本王过不去!”
楚王沉着应对,不卑不亢地说道:“齐王兄误会了,臣弟只是就事论事,一心为了朝廷的利益着想。”
户部侍郎温庭凯这时站出来说道:“齐王殿下,这资费问题确实棘手,还望殿下三思。如今各地赋税尚未收齐,户部实在捉襟见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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