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景当然是吓了李有良一跳,一瞬间各种可能性在他脑海中轮转而过,包括遇到鬼这种事情。
毕竟这世界是有超自然能力的,有这种鬼也很正常吧,但是鬼怎么敢来修会的呢?
“谁?是人是鬼?这里是本笃修会的修道院,鬼鬼祟祟的在这干什么?”
李有良也没有太慌,说着的同时站起身,看向了阅览室入口的卓柜,这个阅览室基本算是密封的空间,声音也不是从窗子外传来的,门口那儿李有良进来时也早就顺带把门给捎上了,而且声音也不像是从门外那边传来的。
但此时,那个卓柜旁边根本没有看到人在,难道是和勤俭神父当时一样用了隐身之类的能力?
“我说啊,鬼鬼祟祟的不是你吗?在这翻来翻去完全不像是来看书的。”
随着脚步声,李有良定眼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注意到了对方的存在,他之所以没有注意到对方,并不是因为对方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而是因为较为简单的高度差。
在听到确切的脚步声后,李有良就注意到了那个从门口桌柜后走出来的小女孩,不知道是不是熬夜的关系她有着很重的黑眼圈,加上偏灰的头发整个人都给人一种精神萎靡的状态。
但重要的是,她的身高也就一米二左右,要类比的话完全就是小学生身高,所以之前在一米多高的卓柜后面坐着,李有良才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本来李有良以为对方应该是学徒,或者接受教会教育的学生,孩子。
但对方穿着的衣服并不是学徒们常穿的黑外套和小圆帽,而是缩小版的学士服,和他之前在罗德岛修会看到的那位学士的虽然有差异但是差不太多。
“……这是从哪儿搞来的小号学士服?不对,你不是这的人吧,你家长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李有良狐疑的打量起面前这个小女孩来,原主在这个修道院生活了挺久的,李有良冥思苦想过了一遍也没找到这修道院会有这么个小孩的记忆。
“这就是我的衣服,还有,我年龄应该比你大。”
她没有解释的太清楚,话里无不透露着不耐烦的感觉。
“比我大?”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李有良就算还没五十岁,但怎么也是个中年人了,眼前的这个小学生年纪模样的小孩居然说比自己大……等等不对,好像现在这身体才二十多,那好像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比如侏儒症之类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你其实从小时候长到这个程度开始就不发育,然后到现在三十多岁要四十了也还是这个样?”
“哈?三四十?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
果不其然,被说成这个年纪,女性一般都会反驳,也就是说她实际上年纪应该就和李有良差不多。
“哦?那你怎么确定的你的比我大?如果都是二十多的话不问过是确定不了的吧?”
李有良继续问了下去,目前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对方随口说的,而另一种是她通过了别的什么方式得知,比如看他的个人信息。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对方有着是上面来的人的可能性。
“李有良,奥克人,今年二十五,对吧?”
虽然很想惊叹一声被盒了,但原主这信息透明也很正常,李有良也就没有太大波动,这倒是作证了一下他的想法,不过他也没着急转变态度,而是继续起了刚才自己的滑梯。
“所以也就是说你是快三十了?”
“你这家伙……”
看李有良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并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太久,叹了口气后揉了揉自己眼睛,然后继续盯着李有良以之前那懒散的嗓音问了起来。
“所以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先回答下我的问题比较好。”
李有良没有答,而是继续反问了起来,毕竟自己行为似乎确实有点诡异,他真要解释也要看看对面到底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是个什么成分,要不然自己解释出来有问题那可就悲催了。
“不是我先问的问题吗?”
她摆着副死鱼眼,就这么双目无神歪着脖子看着李有良。
“那我肯定要确认确认你的情况,这里可是修道院,你显然不是这的人,虽然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毕竟是外人,我作为修道院和教会的一分子,也作为主场东道主,当然有义务也有责任要确定一下来人情况了。”
对这个问题李有良还是回答的比较漂亮,把球踢给了对面,他这话还是比较无懈可击的,话都说到这份上都和教会还有义务挂钩了,正常情况下如果对方也是教会内的人的话,起码会告诉自己对方情况,当然了如果是真有歹心,或者特殊情况的人除外。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李有良又想到了那个抢了他一半灵金让他有些牙痒痒的家伙。
“额,好像也是……算了,我是弥赛亚会的,这是我的教徽,满意了吗?”
说着,她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自己的教会,那应该就是弥赛亚会的徽记了,除去十字和字母缩写外,就是下面的三个钉子标记比较醒目,按照原主记忆,这确实是弥赛亚会的标识。
弥赛亚会,好像是主要办学,特别大学方面的修会,这些年教廷还挺支持他们的来着。
“额弥赛亚会?弥赛亚会的怎么在这……”
“来找勤俭神父的。”
“找勤俭神父?那为什么来这?”
更奇怪了,李有良仔细回想了一下,根据原主的记忆,他上辈子没什么上进的想法,一直呆在这修道院里,从来没听到过有弥赛亚会的人过来,而且找勤俭神父为什么要来本笃的修道院?
“因为那老小子没声音了,该给市里提的名单也还没有给,修道院也进不去,那我不就只能上你们这来了吗?”
“名单?”
“哦,大学留学推荐名额的那个,要到截止日了,结果找不到那家伙人。”
“……道理我明白了,不过这和你为什么在这有关系吗?勤俭神父也不在这。”
李有良低着头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位可能比他现在大那么一两岁的小姑娘,她的来头李有良倒是大致清楚了,但这似乎很难和目前现状联系起来。
“啧,那当然是直接找人填名额啊?反正这种推荐名额不都是给修道院里的年轻人的,所以干脆直接绕过他来要算了。”
很明显的是,她说这些的时候展现出了很庞大的怨气,这种牢骚和埋怨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而李有良倒是在心里确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原主记忆不一定好用了,或许周遭的事情都因为蝴蝶效应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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