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面试结束的并不好,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目的都已经达成了,但是这次的事儿却还是如鲠在喉一般卡在了闵彩儿的心上,虽然不至于说成为什么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和心魔吧,但绝对是让她非常不爽,并且久违的有了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玩脱了吧,我就说别在这瞎搞,结果变成了这个样子,能怪谁呢,这回去铁定要挨骂,记过处分都算轻的。”

空中,一起和闵彩儿去的那个奥斯丁会的老执事调侃起了闵彩儿,他对闵彩儿说不上讨厌吧,但观感也确实并不好,所以在这种时候也还是调侃起了对方,毕竟看到旁边人遭罪,幸灾乐祸也是比较常态了。

闵彩儿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尝试为自己辩解什么,毕竟这次搞的确实挺难看的,就算自己辩解了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看闵彩儿没有理自己,这老执事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回到了奥斯丁会的修道院后闵彩儿率先一步直接落下来了,她也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回话,直接一溜烟就跑掉了,根本没有给那老执事说什么的空间。

不过这个也不关那老执事的事儿,反正如实汇报把这次工作内容记下来就好了,也不用他担责。

至于闵彩儿本人呢,则是七拐八绕的在修道院里绕了一圈后,最后来到了向下的小楼梯,这边下面有着些看起来是养的花草,如果路过只看一眼估计会觉得就是谁家的花坛吧,不过闵彩儿走下去后,下面的暗门才显露出来能够看到。

而闵彩儿也是娴熟的上前拨动了一下门口的锁,摁住了往里凹住像是门锁钥匙孔的地方把门给拉开走了下去。

在经过一段不算是很长的通道后,她进入了这个地下室内,在进入不久后他就来到了一个小型的像是教堂大厅一样的地方,而在这已经有了几个人。

其中有一些是和闵彩儿一样同龄,或者是大上一些估摸三四十岁的教士,唯一一个特别年长的,就是此时正在这些人前方,手持经书正在给其他人讲道。

“弥赛亚预言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他知道门徒中有人和他的意见并不相同,但他并没有点明这个人到底是谁,也没有告诉其他人是谁背叛了他,而这个人就是犹达斯。后面的事情也就是我们熟悉的内容了,圣伯多禄也殉难至死,而教会领导也转交到了犹达斯手里。从一开始反抗崩溃前的帝国,救济苦难的邪教组织,最终变成了帝国的国教,即使是帝国崩溃至今,所有封建贵族也无不听从教会,可以说教会就是在犹达斯的带领下走向了逐渐改革,变成了今天的样子,而克吕尼改革后也是完成了教会的全面改组。所以我们一般将其称为犹克**时期。”

在这一段说完后,立刻就有人举手提问了。

“额,会长,犹克后面两个字是什么,我们听不到,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心里多想想,自己琢磨琢磨搞明白了就行,我就是因为说不出来,所以才要带着你们在这里学,在这里领悟。”

清高会长没有细说,他以前年轻的时候都是找尽了方法要绕开这个禁言能力的屏蔽,但是他绕不开,所以只能够通过委婉的方式来表达传达。

“嗯?我有一个问题啊清高会长,如果这些内容是真的的话,为什么弥赛亚不提前把犹达斯给解决掉呢?”

另一个若有所思的人举起了手,教会史他也粗略知道看过了,但是其中很多细节都不知道,现在稍微了解了一些后却又发现很奇怪,似乎不太能够自圆其说,问题当然也是非常多了。

不过回答他的并不是清高会长,而是旁边的一个青年男性。

“这和当时教会已经成规模了有关,当时甚至还有不承认弥赛亚三位一体理念的阿里乌斯派这种异端存在,时至今日东方教会也还是不承认圣伯多禄正统继承人的圣座,何况是当时还要面对健在的帝国?总之就是为了顾全大局考虑,弥赛亚不可能把教会里犹达斯代表的路线的派别都清洗掉,毕竟就算是圣伯多禄继承人的位置保不住被篡夺了,最起码犹达斯还会保证之后一直会是教会领导平民,而不是帝国。事实也证明,确实现在比以前过的更好了,西国也更强盛了。”

这个留着两鬓棕褐色卷发的青年没有看任何东西,张口直接就回答起了刚刚那位在提问的人,这一解答顿时就让他茅塞顿开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

看着这得到的解答,和旁边解答问题的人,清高会长点头微笑了起来,他看着那个两鬓棕褐色卷发的青年称赞了起来。

“说的不错马丁。”

虽然现在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作用,但是很显然按照清高会长的想法,自己的思路起到了作用,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了解教会史就会出现更多的变革之风,而他们也会自发的把这风带到其他地方。

“呵呵。”

听到这些话,闵彩儿反倒以一个特别不屑一顾的姿态走到了一个空位上,然后坐了下来,这态度让旁边看的人和刚刚问问题的人都有些一头雾水。

不过清高会长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闵彩儿,还有刚才说话被他称为马丁的棕褐卷发的年轻人。

场面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马丁先开口了。

“闵彩儿教友有什么高见吗?”

“什么高见?”

被闵彩儿这么反问后,马丁显然有些不太适应,他也不是第一次见闵彩儿了,很明显就能够感受出闵彩儿和平常状态不一样。

“你刚才对我说的内容有些不屑的样子,所以我才问问,看看能不能给大家解惑。”

说着,马丁望了望周围,环视了一圈旁边都在盯着他和闵彩儿的几人,最后才又看向了闵彩儿继续补充了一下。

“……不过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啊,我只是没什么兴趣和故意人化弥赛亚的说法讨论而已。”

闵彩儿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并且也不打算和马丁详细讨论,不过很显然,虽然是小地方集会,但这也不太是闵彩儿随便能横的地方,总有人能够治她。

“诶哟斯——”

脑袋被敲了一下后,闵彩儿疼的又捂住了头,转而有些眼泪汪汪的看着旁边过来敲他头的清高会长。

“有什么就说什么,人家讨论问题,别在这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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