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瓦特和艾米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与芦溪也被邀请参加他们的婚礼。瓦特和艾米说我们是他们爱情的明灯,坚持邀请我们见证他们的婚礼,这殊荣让人难以拒绝。小两口如地震中幸存的蜂蚁,马不停蹄修补着他们的家园,唯恐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虽然这是最好的结局,但我却是满满的失落,没有一丝的成就感,甚至有隐隐的不安。”芦溪没有获胜后的志得意满,她的忧伤来自何方?
“我真的很累,”她无比忧伤,“我感觉我是那么的渺小,我甚至无法左右自己。”
“还有多少个瓦特艾米在笼子里左冲右突,头破血流,我甚至觉得我们都没有他们的勇气和幸运。如果他们没有碰到我们,如果我们没有碰到希雅,如果我有那么一点点改变,这一切还都会发生吗?”她又喝了一杯,眼光迷离,“我们的人生会比他们幸运幸福吗?”
我呆呆的看着她,“我们改变不了任何人,我们在一起做好自己就好。”
“世界迷失了自己,我们也逐渐迷失自我,如果我们没有思想那我们与虫蛇何异。”芦不停地灌酒好像那样才会让她清醒,我想她有点醉意了,她真得有点醉意了,不然她怎么在和空气唠叨。我不想也不忍打破她的梦境,只好一杯杯给她添酒,因为除了加酒我发现在她的梦境我竟做不了什么。我只好一杯杯加酒证明我的存在,她也一杯杯喝下,这好像是我们最直接有效的交流,这一刻我感觉她是那么的真实美丽。
瓦特这新郎也喝的酩酊大醉,他的朋友们别出风味在他腰间挂满香蕉的围裙,艾米则被众人恶搞连连。我暗自庆幸芦溪已在我身边沉沉睡去,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文化传承,亦或有什么特殊寓意,我不想贸然打扰他们的兴致。
我隐隐有了芦溪的犹豫彷徨。在这星际大时代,没有了敬畏和信仰的人们,满满的都是物欲横流,被裹挟的人们身不由己随波逐流。貌似强大的文明实则千疮百孔,经受不了一点风的气息。希望寄托在这群人身上,理想现实犹如空中楼阁。世界在变,我们也需要改变。
我好像感受到了芦溪的心境,我决定做点什么。我悠闲地生活在网络和现实中,偶尔发篇论文赚点版费,这样的生活还能维持多久?我以后会不会也会象瓦特和他的朋友们那样萌生出加入探险队或星域军的想法,这一切看似离我是那么的遥远,遥远到我从没有这种想法,直到有一天芦溪向我提起。
“伽罗,你看昨晚官网上东南星域军的通告没有?”芦溪道。那是神武568年的七夕节,我和芦溪结伴去本土星云的一个名叫亚迪的浮空大陆上探险科考捡漏,那里有很多废弃的矿场,有的已废弃了400多年。多是从神武100年开采的,整个大陆有10万公里长,平均厚度也有6万公里。密密麻麻的矿洞纵横交错,如同一个迷宫堡垒悬浮在星云深处。那里有零星遗弃的能晶残块,吸引着不少人前来寻宝。伽罗和芦溪也成了寻宝大军中的一员,当然他们的宝藏不限于能晶。神武200年时这里还没废弃时就有矿场主在这里挖出了机器人和生物头骨的残骸,经鉴定它们却不属于这片星云,它们来自另一个更加久远的时空。它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都吸引着一批批地质考古生命科学等其他领域的学者来一探究竟。伽罗和芦溪已来了10来次。现在他们正坐在东北侧的一个矿洞里面的一个小石桌前休息,芦溪突然就问出了上面的问题。
这姑娘思维跳跃经常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我也是习以为常。“你知道我只迷醉你和学术论文。”我盯着她清澈的眼眸笑道,“对军事不是那么在意。”
“噢,”她回过神来,“这个我倒忽略了。上面说,仙英星云的第316探险队在仙英星云西南象域发现了一个实力不弱于我们的三眼人文明,肉体凡胎的他们在眉心却长着第三个神奇眼睛,据说它能发出能量的光束和波动,竟然实力和我们匹敌。探险队已在哪里设下了哨所,据说有五个明哨,暗哨具体信息没公布。神武长老会决定让东南星域军组建一个独立先锋团接应援助仙英星云,正面向全体部族成员征召军士和军官呢?”
“他们不是有现成的军域人员及各武校和神武军校后备军嘛?为什么还要向社会民间征召?”伽罗有点疑惑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芦溪调皮地眨眨眼,“因为有我们这些奇人异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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