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死了?
“怎么回事?”阿石看向兰兰身边的二土。
柳莺莺也纳闷,这猪兰兰和阿石每日都给它煮猪食吃,天冷了还铺了干稻草,养的白白胖胖的,比其他家的猪都养得好,怎么会死呢?
二土刚想说话,兰兰哭着道:“我也不知道……晚上我正做饭呢……听到猪在棚里叫……我过去一看……它挣扎了一下就口吐白沫……我忙去找二土哥……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它没气了……”
二人忙走到后院一看,这猪果然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
阿石简单看了一下,突然不说话了,他回头跟二土对视一眼,二土朝他暗暗点了点头。
是被人毒死的。
二土一早就看出来了,可阿石没回来,他不好跟兰兰说,怕她一个小女孩子家被吓坏了。现在阿石也发现了端倪,他才说道:“阿石,今日我和广叔在你家做柜子,那头又有不少人做工,人又多又杂,我想了一圈,也想不到是谁。”
兰兰听他这么说,不解道:“二土哥,你说什么呢?什么想不到是谁?”
柳莺莺摇摇头,叹气道:“兰兰,他的意思是,这猪是被人毒死的。”
兰兰惊叫了一声:“毒死的?怎么会……”
阿石道:“口吐白沫,舌头发黑,鼻内有黑血,是吃了鼠药。”
“鼠药?哥……是谁这么狠?”
这猪已经养得这么大了,等到了年下就能杀了吃了,村里人都知道这养牲畜的不易,谁会干这种缺德的事情呢?
柳莺莺也在想,毒死人家家里的猪,这种事情可谓是损人不利己到了极点。能干出这种事的,必然是对他们家很是怨恨的人。可如此怨恨他们家的,到底有谁呢?
“我现在就去告诉村长。”
这事儿出在村里,还是要让村长出面查清楚,只是鼠药家家户户都有,只怕没那么好查。
阿石跟二土往村长家去了,柳莺莺抹了抹兰兰脸上的泪水,道:“兰兰,先别哭了,好好想想今天都有谁来过?”
兰兰抽泣着道:“今日好多人来过,广叔、二土哥打柜子,勇哥、黑土哥、牛哥、鸡公,这些人是来帮工的,还有付婶和文文、牛嫂和鸭婆、进进和润儿、菜公菜婆、乔姨、阿絮姐,他们都是来串门看热闹的。”
阿石的新房即将落成,气派的二层石砖房十分惹眼,村里人有事没事就来串串门,看看房子。难道……是有人眼红他们的房子?故意使绊子报复?但这来的人实在太多,一时也想不通是谁下的黑手。
柳莺莺还在思考着,阿石已经回来了,他道:“跟村长说过了,村长叫我们明天去他家,他必给我们一个公道。”
既然村长已经发话了,那就等着他裁决了。
到了第二日,村长把让阿石和柳莺莺坐下,让兰兰一个个把昨天去过他们家的人叫过来问话。第一个来的是付婶。
村长问道:“付婶,昨天阿石家的猪被毒死了,你在他家串门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什么?猪被毒死了?阿石,可是真的?!哎哟……造孽啊……是哪个这么缺德哦?我昨天带文文去看你们房子了,后来又看老广打柜子,没看到什么人啊……”
第二个来的是牛哥牛嫂。
“下毒?不可能吧?我们家在村里养牛这么久,也没人下毒呀,你家就一头猪,莫是老鼠药下错地方,误给猪吃了吧?”
第三个来的是黑土两口子。
“什么?这肯定是有人暗中做缺德事了!阿石,你别急,我们帮你一起找!等找到了必打得他满地找牙!”
第四个来的是乔姨。
“我不知道呀,昨日我就去他家里叫我男人回家吃饭,陪他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回去以后我就没出过门。”
村长听完,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接近过猪圈?”
“没有,就在院子里。”
村长沉默了片刻,让乔姨走了。等乔姨面无表情的离开后,村长这才回头,看了一眼阿石,又看了一眼柳莺莺和兰兰,最终对着柳莺莺说道:“莺莺妹子,这事你怎么看?”
柳莺莺正盯着乔姨的背影,见村长问她,她对上村长的眼睛,见村长目光清明,她道:“村长,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毒死我们家猪的,恐怕就是这个乔姨了。”
兰兰疑惑道:“为什么呀?乔姨也没说什么呀?”
在兰兰看来,他们每个人说的话都差不多,她听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村长没说话,柳莺莺道:“刚刚问的所有人,在听到我们猪死了第一反应都很惊讶,甚至有些愤怒,可只有乔姨,她全程都很平静,就好像……”
“就好像早就知道我们家的猪死了。”
柳莺莺看向阿石,点了点头。猪是昨日夜里才发现有问题的,今天一早他们就来村长家了,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家的猪死了的消息,所以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不敢相信,而这个时候,越淡定的人越有问题。
到这里,柳莺莺才明白村长今日让他们来的原因。她颇欣赏的看了一眼村长,难怪村里人都信服他,从前村长夫人意图接老神仙的事害兰兰,后又打了兰兰,他也算主持了公道,而后又不计前嫌依然跟阿石家正常往来,连陈谦的婚礼他都特意亲自来请,今日有能在只言片语之间找到真凶。
“多谢村长。”
这句感谢倒是发自肺腑,若单是他们,是断断叫不动这些人来一一问话的。
村长沉吟道:“阿石,你准备私了还是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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