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仇什么怨啊,这老头怎么偏偏逮她一人黑!?

锦宁对玉虚子没好脸色:“那他这病怎么才能好?”

“身体上的病只要每日像今天这样按时服药就好,只是这心病……”玉虚子捋捋白胡须,微笑道,“人老生死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少夫人,这病如何治,相信您比谁都清楚了。”

敲你个臭老头,老娘不清楚!

“一定要让郎君按时服药,心情亦要保持平和愉悦,切忌情绪过激,再生忧思。”

说罢。

玉虚子丢给锦宁一个‘你懂得’的微妙眼神,捋着长长的白胡须,领着小徒弟大步走了。

“…………”

谢啸横眉瞪向锦宁,分明是将这一切都怪罪在她身上:“言之被你作害成这样,你可满意了——”

“老爷!”顾氏打断他,谢啸对上她的眼色便憋着口气不再说,气哼一声,重重一甩衣袖走了。

顾氏对锦宁歉疚一笑:“你伯父也是担心言之的身体,不要将他的气话放在心上。”

言之是谢韫的字。

锦宁不语,微微别过脸,眼眶微红。

她想回家,回家找爸妈!讨厌死这狗屁古代了!

“我知你心系云戟,嫁给言之着实委屈了你。”

“只是云戟已逝,这是事实,”顾氏想起亲生子,眼里含泪,“难道你就忍心,让云戟生前最是敬重的义兄也年纪轻轻就丧命?”

“乖孩子,陪在言之身边吧,就当是为了云戟。”

“再说言之为人温和良善,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儿,做他的妻,你会幸福的。”

可这福气……她不想要哇。

——

谢宅外,四处无人的暗巷。

裹着黑衣的高壮男人,将鼓囊的钱袋扔给玉虚子。

“管好你的嘴,否则后果自负。”男人冷冷警告。

玉虚子掂了掂钱袋子,眯眼一笑:“老夫省得,省得!”

“要的东西找到了吗?”男人问。

“得手了!为了找这小玩意,老夫我可是跑遍了大江南北!”

玉虚子巴巴地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就是这里面装的小香丸,世间仅此一颗,是乌桑族的失传密药,名叫相思引;它散发的香气能蛊惑人心,任是再冷硬的一颗心,也会在不知不觉中爱上那引子主人,从此身心皆由另一方控制,深陷情爱不能自拔。”

“这东西,会对人身体有害吗?”

“没任何影响。”

男人拿出一叠子银票。

玉虚子将瓷瓶递过去,欢喜接过银票塞怀里,又似一随口道:“深情生执念,执念终成魔,你也不劝劝你家郎君,小心莫要最后困不住人自己还堕了魔障呦。”

“……”他活腻歪了吗,怎么敢去劝?

这两句话若真说给那位听,只怕得见血收场!

这臭神棍不安好心想他死吧?

“拿钱办事少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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