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头发,谢韫看向她胸口,那里弧度圆润,却少了个东西。

“玉香囊呢?”他问。

锦宁低头看了眼,想了想答:“洗澡时摘了下来,湘玉帮我收着放在梳妆台上了,明天再戴。”

谢韫淡笑不语,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

那处的烛灯吹灭了,光线朦胧昏暗,青年清瘦挺拔的身形在半明半暗之间,投落在地的影子看起来显得扭曲。

锦宁怔怔望着他,突然有些恍惚茫然,待他手里拿着玉香囊回来榻上,她回了神,飘忽不安的心安宁下来。

“除了洗澡,其余时间都要贴身戴着它,”谢韫帮她戴上,“记住了?”

如意锁形状的玉雕中,香丸散发着噬人鸦片般的蛊人清香。

锦宁疑问的话压在心口,乖顺地点了点头:“知道啦。”

“真乖。”他唇角露出笑意。

锦宁眨眨眼,突然看见了谢韫搁在枕边的书。

她歪头瞧着,看那似曾相识的封页,莫名有些不祥的预感。

这时,谢韫发现她的目光,嘴角笑意随之一淡,表情还算平静,眸子却有些深不可测。

锦宁看了看那书,又看了看谢韫的脸,心里头越发忐忑。

“这个……”

不,不会吧。

谢韫一言不发,嘴角轻轻勾了下,却看不出笑意,反而透着些冷。

锦宁紧张地抿唇,伸手去拿那书。

她一看,呼吸顿时僵滞。

整个人都要石化了——

这本书竟真是她的。

是她之前藏在被子底下的、睡前读物。

而且,不是别的类型,正巧!是春娇叹!

就是女主角叫春娇、嫁了个病榻缠身体弱无能的老公后、和各种男人偷欢的那本女出轨文!

关键是,这女主角人物设定,和她的经历不能说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

锦宁瞬间头皮发麻,埋着脑袋,根本不敢去看谢韫的表情。

怪不得看病弱夫君脸色有点不对劲呢。

他、他不会把自己代入成书里春娇的相公了吧?

这、这可不兴代入啊!!

锦宁轻咳一声,羞耻到脚趾抠地,将书藏在背后,硬着头皮抬头,朝谢韫讪讪地笑。

“这,只是本无脑小黄文,你别当真哦,我平时不看这个类型的,这是意外,本来都要扔的……”

她语气有点心虚。

多少显得苍白无力。

谢韫扯唇笑了一笑,轻轻摇首:“无妨。”

锦宁拿不准他的心思,有点忐忑,又不知该怎么在这种尴尬的情形下脱身。

她咬咬唇,刚要再开口狡辩,转瞬,猛一被青年捉着手臂,推倒在了床榻之上。

锦宁被青年压在身下还有些懵,她衣领的系带因着动作松垮散开不少。

谢韫视线在那片白腻上一扫,弯唇笑起来,单手摁着她,另只手摸上自己的衣衫系带。“夫人独守空房一定很寂寞吧……奴来服侍您……”

“。”

“。”

这是春娇第一个偷欢的对象——男护卫。

护卫趁着男主子病重昏睡之际,夜里爬了春娇的床,谢韫念出的那句便是他的台词。

阵阵热气往她脸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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