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一行人急匆匆的把山货运到城南的中药材收购站,果不其然,曾以智打开麻袋,看着满满几大袋的牛膝菊菊花,一脸怪异的问道:“你们摘这东西干什么?”

“这不值钱?”

“不值钱啊,你要采,也该全株采啊,那好歹还值个几毛钱……你们这是被谁耍了吧?”

“被谁耍了?被钟文那王八蛋!这狗东西可真够歹毒的,踏马的整我们,老娘跟他没完……”

“够了!”

曾以智刚听到是钟文搞的鬼,还心里偷笑,老师以前在课堂上一脸正气的样子,没想到这么损。但眼见这老女人越说越过分,不由得沉下脸来。

“钟文是我老师,我还不知道他的为人?我看啊,到底谁歹毒谁王八,还真不好说呢!”

“你!你怎么说话的……”

“好了,你先别说话了!”

张平远阴沉着脸打断他老伴的话。他们可是蹲地上,愣是采了一整天啊!这姓钟的也太阴损了吧,为了骗我们,愣是陪着摘了大半天!

可是这姓曾的老板跟那钟文有交情,自己在这里骂别人老师,只怕以后都不用来这里做生意了。

“曾老板,这什么菊花,先放一边,不管了……我们还挖了一点五指毛桃,你看看这只多少钱?”

张平远从张一白手里接过那袋五指毛桃,说一点点,真的就是一点点啊!

才刚开挖没多久,就被姓钟的忽悠着摘了大半天的野草,后来又是采毒蘑菇。五六个人,忙活一天,居然就这一袋子东西是值点钱的!

曾以智黑着脸接过麻袋,要是在外面,谁敢这么说自己的恩师,曾以智能直接扬了他们!但这里是工作场所,再不满,打开门来,就是得做生意的。

“嗯,怎么这么多幼根?这株,这株,还有这几株……这些没有药用价值,我们不收!”

“欸,怎么就没有价值了,都是五指毛桃,香味都一样的浓,怎么就不能药用了?”

张一白母亲一听这也不值钱,当下就炸毛了,感情这一天,全白干了!

“嘿,你这话说的。那没成熟的荔枝也是荔枝,我卖你,你要么?”

“曾老板,行行好!要不你看这样,这不是有几株足年份的吗,要不这些小的,你也收了,就按大株的一半价格就行!”

“嚯,这还显得你大方了!还一半的价格,它再便宜,也是个破烂啊!我收这一堆柴火,拿来烧烤啊!”

“你这小伙子怎么这么说话的!打开门来做生意,哪有送上门的货,死活不收的?”

曾以智一听,火也大了,本来他还打算,把这几株够年份挑出来,这下子直接把那麻袋的五指毛桃塞回张平远手上。

“我记得你们!你们就是上次采黄精那群人!我上次就跟你们说了,不够年份的没价值,还不如由着它生长。

上次是我师姐做主,她心善,最后还是收了你们的货。怎么着,一次这样,还想每次都这样啊!你当我们打开门是做慈善的吗?

我今天把话撂这里了,你们的货,我不收了!以后只要你们还是这样,滥竽充数,以次充好的话,你们的货我一概不收!”

“不收就不收!我就不信了,好东西,还会没人要,老娘用得着求你!”

“哼,慢走不送!把这几麻袋的野草,也给我搬走!”

几人离开收购站以后,拿着这几麻袋东西,又跑了城北的一个农业合作社,甚至还跑了菜市场。

最后好说歹说,也只是卖出去了张一白采挖的那几株五指毛桃。

这下子张平远几个兄弟不干了,折腾一天,把本来工地的活都推了,结果总共就卖了几十块钱,油费都挣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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