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个女同学垂直落地，人体碎块崩飞出来拍在楼下路过的老师身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原本吵闹的教学楼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纷纷靠近阳台往下望。
“又死一个。”
“放假吗？”
“不知道，应该放吧。”
“看什么看！赶紧回教室上课！”
她躺在地上，脑袋诡异地扭曲在一楼教室门口，老师皱眉闭上眼睛，把教室门关上。
大家默契地关上了门，拉上窗帘，整个教学楼再次回响起朗朗书声。
教导主任站在尸体前沉默良久，最后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是五红殡仪馆吗？我们这里又有一个跳楼的女学生，麻烦来一下，对，对，我们在……”
“红日高校。”
“刘青山！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发什么呆！你也想像她一样跳下去吗？”
刘青山不屑一笑：“切。”
刘青山继续转着笔，同桌张楚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肘：“跳楼那个，你认识吗？”
“不知道，应该是楼上那个班的吧，我不清楚。”
张楚压低声音说道：“这个月已经是第4个人了，你不去看看吗？”
刘青山皱了皱眉：“你一个女的胆子真大，上次你没看够吗？”
“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跳楼，你就没发现吗，他们都是404寝室的人，只要住了那个寝室，每个月都会死一个！”
刘青山嘴角上扬：“哦？我记得马上又要换寝室了吧？每次出事都是男女寝室互换，我去申请一下住404，你觉得怎么样？”
张楚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窗户。
刘青山顿感无趣，举手请假去了厕所。
“林师傅，您看这个怎么处理？”
刘青山站在走廊，低头往下一看，就看见教导主任在朝一个人点头哈腰的，一脸谄媚。
他眯起眼睛，使劲看着教导主任面前的人，实在看不清，干脆就下楼了。
刘青山躲在楼梯角露出半个脑袋，这下他看清楚了。
那人扎了一个低马尾，几缕发丝垂在额前，柳叶细眉下是深邃的眼眸，鼻梁高挺着使口罩形成完美弧度。
虽然戴着口罩，但是刘青山一眼就认定这个人是个大美女。
“这是一点心意，马上就要高考了，主要是怕影响到学生们。”
教导主任往那人白大褂里塞了一个厚信封，那人没说话，只是盯着教学楼后面的女寝看。
拉开裹尸袋的拉链，铺好在尸体旁，尸体在太阳的暴晒下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他们仔仔细细地捡起地上的碎片放进裹尸袋中，随后放在担架上，抬进一个面包车里。
刘青山咽了口唾沫，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收尸的全过程。
“林师傅你等一下！”
教导主任小跑着来到车前，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条华子递给林师傅。
“差点忘了规矩，让师傅们快点哈。”
在副驾驶车窗关上的一刹那，刘青山与副驾上的林师傅对视了一眼。
刘青山马上把头缩回去了，此刻他心怦怦跳，脸上也有点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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