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昕!
“e on!stupid!seriously!
“秀~昕!Oh my god!oh……(语无伦次中……)”
许歆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里,他生于黔东小镇辖下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正值青春期萌生人生中初初第一缕钟情的时候,便随着少女的返城戛然而止……当时只道是平常,多年以后才知道,那是终其一生都无法抚平的奢望。
然后紧接下来在才刚刚品尝到知识的一丢丢味道的年纪,就辍学,进厂打螺丝,当牛做马去了,也不知道前世到底是对哪个女神许了愿,太恶毒了,才有了现在的当牛做马。
再然后几经辗转去了工地搬砖。
脚断了。
觉得反正治不好,医药费又那么贵,还不如回家扯一点草草药,多少节约一点,留一点钱以安余年。
后来在老家遇到有了身孕的麦子,一时心软,再加上,什么锅配什么锅盖,天设一对,地设一双,也就那么搭伙过起了日子。
命运也许在这个时候就早已埋上了祸根,又或者男人本色天性如此,又或者是人心里最残暴的那一丝算计……总之就是,梦中的许歆在一只脚都可以趟出一大堆水泥沙浆足够六七个大师傅用的大好前程下,命运似乎已经容许他喘一口气的时候,然后给他开了一个最大的玩笑!
他,“学会了”赌博。
赌狗不得好死!
没什么好说的。
何况他在好赌之余,还敢在输心慌了的时候酗酒?
吃烧烤?
不消一年,许歆就废了。
如此又过了几年,到最后,家里已经是穷到连最便宜的洗衣粉都买不起的程度,更不用说什么油盐钱了,偏偏这时候,小孩也慢慢的大了,最大的马上就要上初中了。
麦子没办法,她想去工地当小工。
她已经是那样了,她不想自己的小孩也那样。
想法是好的,但一个确实是她力气太小了,二一个,她上面没有一个带着她的男人,这碗饭她注定吃不了,好在这个时候,其中的一个以前认识许歆的小包工头认出了麦子,出于“好心”收留她在班组里做大锅饭,但……不忍言的事终是发生了。
先是认识许歆的那个小包工头在威逼利诱之下得了手,啖了头汤,然后整个班组的工人,就像一群苍蝇找到了有缝的蛋似的……
有时候的,两人睡在一起,小包工头还会问麦子:“是我厉害,还是那个瘸子厉害”,麦子不说话,默默忍受着这平凡的生活,但泪水终是止不住双双落下,等小包工头心满意足走了之后,麦子洗好身体,手摸到枕头底下那薄薄的几张零钱时,她计算得很清楚,加上这次的,大毛上初中一年的费用应该够了,但……大妹,二妹,还有满毛又该怎么办?
忧思如焚!
然后心一狠,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下了海!
当许歆最后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哪怕是有心振作,但在这样大是大非的刺激面前,也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力回天了,于是索性便躺了,人死朝天,猪死割肝,要输就输他个天翻地覆,要喝就喝他个水滴石穿,要喝就喝他个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明朝无酒钱,喝死拉倒算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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