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大师我们好久不见。”之前见到这白袍僧人赵酉吉还觉得如沐春风,可现在只是嘴里发苦,心里发凉。
白袍僧人笑道:“施主这声大师小僧可承受不起。小僧与施主无冤无仇,施主可是害我不浅啊。”
赵酉吉心中惊骇,但面上还是装作波澜不惊道:“大师误会了,咱们萍水相逢,我害你作甚?”
忽然赵酉吉指着白袍僧人对着身旁路过的几个修士大喊:“来人呐!这里有魔修!那个和尚是个魔修!”
白袍僧人见状嗤笑一声,口中只是轻轻念道:“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随后任凭赵酉吉如何叫喊,那几个修士都不搭理他,赵酉吉上去几步扯住一个人的胳膊,那人不管赵酉吉在他身边如何大吼大叫只是用力将赵酉吉的手拨开,然后继续和同伴往前走。
白袍僧人淡然道:“施主明白了吗?若是小僧当日不与你搭话,即使小僧从施主身边路过施主也根本不会注意到小僧。若非施主,小僧岂会凭空多了如此多的麻烦。”
赵酉吉指着白袍僧人身边的苏荷子道:“你好歹也是一个出家的僧人,不守清规戒律,反而拐走苏荷子姑娘,这才是你的烦恼之源!”
“小僧诚邀苏姑娘共襄大事,怎能说是拐带。”
“真是无耻,明明就是用真言惑人心神!”
白袍僧人口颂佛号道:“无量寿佛,小僧凭自身实力邀请苏姑娘助我一臂之力,施主若是不服可以叫苏姑娘一声,看她是否答应你。”
赵酉吉讥笑道:“是是是,普度寺大师的事能说是诱拐吗?当然不能,你们这是度化。”
白袍僧人也不打算继续和赵酉吉啰嗦了,直接说道:“请施主随小僧出城。”
赵酉吉立刻就不由自主地一转身跟着白袍僧人往城外而去。
自己的两条腿居然不听自己指挥了!
“你这魔僧!要干什么?”
白袍僧人不搭理赵酉吉,继续带着他往城外走去,快要走到城门口,身边的苏荷子伸手在三人身前一抹,赵酉吉只感觉被一团清凉的水雾包裹在其中,迷迷糊糊地就出了城。
赵酉吉越来越慌,越来越怕,急忙求饶道:“大师,咱们有话好好说,您是出家人,要以慈悲为怀,讲究的是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之前对大师多有冒犯,我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想必大师也……”
白袍僧人瞥了赵刘基一眼说道:“聒噪!”
赵酉吉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他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耳根子清净之后,白袍僧人这才说道:“施主说的对,小僧身为出家人自然不会平生杀孽的。”
赵酉吉闻言心中稍宽,可耳中又传来白袍僧人的温和的话语:“一会苏姑娘会代小僧送施主前往西方极乐世界的。”
一瞬间从天堂到地狱的大起大落让赵酉吉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自己又开不了口只得在心中破口大骂道:“日了!这个魔僧真特么的是又当又立啊!”
三人离开北斜城三五里,来到一个僻静之地,白袍僧人停下脚步对身边的苏荷子道:“苏姑娘,麻烦你送这位施主上路吧。”
赵酉吉感觉道一股水流裹住了自己的头部,又进入了自己的口鼻,让他没办法呼吸……赵酉吉很快失去了意识,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
赵酉吉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天空之中飘浮着几朵白云。
赵酉吉口中喃喃道:“这应该不是传说中的地狱的样子,难道我真的到了西方极乐世界?”
身后传来揶揄的笑声:“哦?那你看我像不像菩萨?”
声音很熟悉,赵酉吉扭头一看旁边是一个英俊的锦袍公子,正是黎盈雪之前变化成的样子,赵酉吉惊叫道:“黎前辈!”
接着赵酉吉坐起身来四下打量,发现自己和黎盈雪正坐在一只变大的手帕上在空中飞行。
“黎前辈,能再见到您实在是太好了。”险死还生,一时间赵酉吉热泪盈眶。
擦掉了挤出的两滴眼泪赵酉吉问道:“是前辈救了我?您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黎盈雪道:“你心中的那颗冰晶还没有完全融化,所以只要距离不太远我还能感应到你的位置。我感应到你离开了北斜城往九岭域深处的方向移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怕你出事便回来看看,正好顺手将你救下。”
“那那个杀千刀的魔僧呢?”
“我暗中袭击他让他受了点伤,那个位置距离北斜城只有四五里,我和他都不敢大打出手,把他赶走之后,我也不敢久留,只得带着你赶紧离开了。”
“您刚才可是见到了我说的苏荷子?”
“见到了,一个才化形成人不久的小妖精。”
赵酉吉急切道:“您这是错失天赐的良机啊!您怎么不把她抢过来?”
见赵酉吉有些没大没小,黎盈雪呵斥道:“蠢货!你想的太简单了。我若是全盛之时,杀那贼秃如屠猪狗,可如今修为跌落,若非这一段时间伤势恢复的不错,能否胜过那个贼秃还未可知!”
黎盈雪面色稍稍和缓了一点接着道:“那苏荷子对贼秃言听计从,身上必然有贼秃种下的禁制烙印,若是不能杀了那贼秃,抢来苏荷子那贼秃就能通过苏荷子身上的烙印感应到我的具体位置,反而将我自身置于险地,你说抢来苏荷子有什么用?”
“您的意思是说光把苏荷子抢过来还不够,必须得把那个贼秃宰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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