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的母亲躲开了,石淑贤用冰冷的眼神看向她大弟弟石瑞祥,缓慢并凶狠地说:“你要去哪?去吧,来,你走呀!我告诉你,你敢走出房门一步,我砸折你一条腿,走二两步我砸折你二条腿。腿,我全给你砸折的,我看你能去哪?”
石淑贤瘦削的身体,偏婑的个头,拎着个斧子往门前一站,站在屋里的石瑞祥,被吓得愣是没敢动,站在他的角度,屋里的光线暗一些,外面光线要亮一很多。他看到的他大姐,隐隐有几分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样子。
吓得他呆楞了好一会,不但没敢走出门来,反倒慢慢退回了里屋。(东北老式的房子,一般是一进屋,是厨房。盘着灶头,上面是大铁锅,这样的灶头,都是挨着屋内的隔壁墙,连着隔壁墙里面是火炕,从外面的灶头烧火,用灶上的大铁锅做饭,烧火产生的烟及余热能把屋里的火炕烧热。里面有炕的房间,通常叫里屋,外面烧火做饭的屋,叫外屋。)
看到石瑞祥没敢出来,还吓得退回里屋了。石淑贤的母亲长长出了一口气,转头看看自己的女儿,偷笑一下,马上又变回一脸严肃,进屋去看她儿子去了。她刚才可是真害怕,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怕她儿子真不听话,真要敢出了房门,准没她儿子的好。
她知道,她这个女儿,可是真敢用斧子砸她儿子,她倒不至于真虎了巴叽地真把弟弟腿给砸折。但砸青、砸肿,她是能干出来的。
站在门边的石淑青,走到石淑贤的身边,伸手从她手中接过斧子。还不忘用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在她大姐面前晃了晃。偷笑着把斧子放回原处。又快速跑回来,拉着石淑贤的胳膊半拖着向屋里走,边向她们住的屋里走边小声说:“都是咱妈惯的,就是揍得轻了。”
石淑贤心里很愤怒,看着她这个弟弟,她就来气。老大不小了,天天只知道出去瞎跑,一点也不知道为家里着想。今天还不知死活地要出去闯世界,把他能的,不好好管管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想到这,她推开石淑青,从门后把扫地的笤帚拿起来,进了她弟弟与她妈所在的房间。进了屋见她大弟弟正坐在炕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她母亲正低声下气地好言相劝着呢。
看到这样的情景,石淑贤的愤怒到了顶点。把左手拿着的笤帚举起,用右手拿着笤帚的头部,用笤帚的把,向石瑞祥搂头盖脑地打了下去。石瑞祥本能地想要反抗还手,抬眼看到他大姐对他怒目而视的眼睛,他没敢。只好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躲闪着,哀嚎着:“妈,你看我大姐打我,你也不管管,你想让她打人死我呀?”
他们的母亲想给他们拉开。刚准备上前,石淑贤大声道:“二妹,过来扶住咱妈,别让她伤着肚子里的孩子。”石淑青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有些紧张了,她看出来,她大姐今天不只是吓唬她们的弟弟,这是来真格的,是真打呀。
这样的大姐,她也怕,她忙把他们的母亲扶住,硬给拉着坐回炕沿上,与她妈并肩坐着,两只手死死把住她妈的胳臂,生怕她妈去拉架。
那边打弟弟的石淑贤,笤帚一直没停,边打边骂着:“怎么的,不服是不是?想让咱妈管我是不是?你还想还手是不是?你看我今天能不能打死你,让你作!我让你作!”
石瑞祥边躺闪着边不服气地说:“我做啥了?你回来也不问青红,进屋就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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