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刘骆谷从长安派亲信回来汇报朝中情况。

安禄山听着来人的叙述:“禀告将军,六月底的时候,杨国忠在朝中禀告称我朝大军在云南击破吐蕃南诏军,攻克了敌人的隰州等三城,俘虏六千三百人,却找理由说路途遥远只选择一千余人献俘。”

安禄山听着来人的叙述,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哼,杨国忠这老贼,竟如此谎报军功,迷惑圣听!”

来人继续说道:“还有李林甫宰相病情加重,前些日子听信女巫的话说见陛下一面便可痊愈,但陛下最终被高力士等人劝谏下没有前去探望。最后陛下让李林甫宰相到院子里,而陛下则在不远处登降圣阁摇红巾与之相见。”

安禄山听后,冷笑一声:“这李林甫病成这般模样,看来他的权柄也快到头了。”

随后,来人又说了一些长安城中的琐事,安禄山听完,挥手让其退下。

屋内陷入一片沉寂,安禄山来回踱步,心中似在权衡着什么。

走了几步后,安禄山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让仆役去喊此时应该在军营训练的谢彬回来。

不多时,谢彬匆匆赶来。他见到安禄山,行礼问道:“父亲,唤孩儿前来所为何事?”

安禄山停下脚步,目光炯炯地看着谢彬,说道:“彬儿,方才长安来的消息,你可知晓?”

谢彬摇了摇头道:“孩儿并未听闻。”

安禄山点了点头,说道:“那为父便说与你听。杨国忠这奸贼谎报军功,李林甫病重失势,长安城中如今是混乱不堪。”

谢彬眉头紧皱,说道:“父亲,此等局势,确实令人忧心。”

安禄山又开口说道:“因为最近局势看似风轻云淡,但李林甫病危在即,权利交接之际定会掀起很多波澜,所以为父想派遣你去东都洛阳采购一批粮草。”

谢彬心中一凛,安禄山这是准备谋反的前兆嘛?据他所知现在雄武城内可是粮草充足哪里需要再次采购粮草,而且每月官府也会押运粮草到此

但谢彬还是赶忙应道:“父亲,孩儿定当不辱使命。只是这采购粮草,所需银钱......”

安禄山大手一挥:“为父自会安排妥当,你只管前去,切要小心行事,莫要走漏了风声。”

谢彬拱手道:“孩儿明白,定当谨慎小心。还有孩儿手下的一个旅怎么办?”

安禄山略微沉吟,说道:“你可留一半人手在营中,另一半随你前往洛阳。”

谢彬应声道:“是,父亲。那孩儿这就去准备。”

安禄山点点头:“去吧,速去速回。”

谢彬转身离开,心中却依旧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谢彬回到城外军营当中,点起赵猛和李二狗,谢彬神色凝重地看着赵猛和李二狗,说道:“此次我奉父亲之命前往洛阳采购粮草,情况复杂,你们二人率领一个队的人手随我同去,定要小心谨慎。”

赵猛拱手道:“将军放心,我等定当全力协助将军。”

李二狗也跟着说道:“俺也一样,听凭将军吩咐。”

谢彬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此次之行,或许并非简单的粮草采购,你们心中要有数。”

赵猛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问道:“将军,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谢彬轻叹了口气:“这些事情你们不知为好。”

李二狗挠了挠头:“管他呢,反正咱们跟着将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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