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最起初是从什么时候,是谁开启的,一切的一切该从哪一天讲起,或许谁也说不清。或许是从久远的年月,远到故事中的角色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可那样遥远的时日,我们无从追起,也无法考证。”
“所以这一回,就随意一些,从某个…某个清晨?”
“那就从某个清晨开始说起。”
清晨,嗯,是一个清晨,还有虫鸣,沙沙的风声,散落在地上的…光…还有….望不到尽头的…草场……
绵延的草像是海上的波浪,随风起伏,慕夏顺着缓坡慢慢往上走,清晨的晴朗,刚好的微风以及青草混合着泥土湿润的味道都让人感到舒缓。
慢步到树荫时风刮得更凶,慕夏停了停脚步,视线也随即停留在了某个地方看的出神。
‘那个地方有些奇怪,奇怪的是始终有一侧的草纹丝不动。’慕夏心里想着。
于是不自觉的改了方向,向那边走去。每当接近那里一些,这种古怪的感觉就更强烈,就像是有一面看不到的墙一样,阻隔了风。
终于停下脚步凑到这面“墙”最近的地方,慕夏有些犹豫的伸手想要查看。可触碰到叶片的一瞬间,刚刚还是清晨的天空瞬间染成了黄昏,整个空间随即扭缩了起来,人也跟着这空间开始扭缩。慕夏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又酸又沉,怎样都睁不开。直到酸沉的感觉逐渐退去,才能微微睁开眼睛。
这时慕夏从床上慢慢坐起,环顾着四周,皱了下眉,她歪着头怎么也想不起这屋子她什么时候住过。这些装饰,这些布局,显得十分陌生。不过想着‘刚刚原来是梦’倒是松了口气。
抬头看,屋子里很暗,只能靠床头上微弱的灯环顾四周。屋子也不大,除了一张单人床还有一把椅子和学习桌。也不知道是晚上还是窗子是被遮住了,外面的光一点也透不进来。四下也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墙壁的原因,灯光竟然不是黄光而是微红的光。透着微弱的红光慕夏隐约看到桌子上好像有笔记本,于是摘下床头的灯,拎着线凑过去看。
微弱的光摇摇晃晃的照在她身上,慕夏还没来得及看向桌子,反倒是看到身上有像是有蠕动的白虫在身上。惊恐下她试图用手空着的手将虫子扫开,可是虫子似乎并不是爬在身上而是咬在了皮肤上。忽然一阵阵疼痛随着惊恐被放大,慕夏顾不上害怕,她用手直接拔开目光所能看到的虫子。虫子叮咬的范围也很大,裸漏出的腿上胳膊上,慕夏只记得每拔掉一只,皮肤上的血肉也跟着撕掉一层。
她很自然的朝着坐在桌子边的人大喊,“用稀释的酒精,稀释过的酒精拿过来,”慕夏全然没有意识到什么时候那里坐了个人。那个人似乎也在听,他翻出装着稀释过的酒精玻璃瓶撒向慕夏撕掉虫子的地方。
终于稍微大一些的蠕虫被拽了下来,这时慕夏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拿着灯的手上。透着灯光拇指手背上还有细如发丝的一只。此时她也没有发觉手上的灯哪里去了,只是看着蠕虫在蠕动,一狠心猛的拽了出来。这只和其他的不同,已经钻到皮肤下很长的一段距离,以至于拔出来的时候慕夏透过微弱的光可以看到中指指根处和手背的皮下开始渗血。出血的面积越来越大,伴随而来的是强烈的刺痛感。这种刺痛感也让慕夏的意识越来越清晰,直到她眼前可以感觉到阳光的暖度才缓慢的睁开眼睛。
“原来是梦。”
慕夏微微起身,把散乱的头发捋了捋,然后拿起枕头放在脑后,试图平静下来,直到那种紧张刺痛的感觉逐渐舒缓,她才抬起左手,透过阳光看得出神。
“怎么真实的这么真实,连痛感都那么真实。”慕夏皱着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回身扒拉着被子翻找手机,看了一眼,“5点10分”
从上个周三开始,已经连续第四天都梦到同一个屋子,这回更是像梦中梦一样累人。看着门前挂着的日历明晃晃的画着四个大圈。可能是开始习惯了,不像刚开始那样惊恐,只觉有些累。
慕夏顶着满脸的疲惫,硬是什么都没干,两眼呆滞且直直的坐在那好一会儿,然后倒头想要接着睡觉。可是挣扎着换了好几个姿势,也没睡着,于是不情愿的起身去洗漱。
“先起来刷牙洗脸吧。”说着她起身伸着懒腰去洗漱,一路上只听哒哒的脚步声就觉得疲惫。路过挂在卧室门上的日历,她拿起插在上面的笔,在今天的日期上画了个红圈。
慕夏打着哈气刷着牙,用手擦了擦镜子上的水渍,擦着擦着,看向自己完好无损的左手,“我是不是该去挂个精神科了。”说着她端起杯子漱了漱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再看看吧,可能?最近工作?有些压力?不至于啊…”心里这样想着。
洗漱完之后,看了看时间也还早,于是回到床上躺着休息,试图回忆起梦里的细节,打开手机搜“周…公…解…梦”。
这,或许是她能够在此刻找到的最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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