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不回,影子一丝一毫渐短,日头终于快要贴近一天里最高的顶点。

‘呵!张九耀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连累我还要动脑子,怕不是头发最少要掉了三根!’

‘先稳一手,总不能真被纸人拉去掼蛋,给她们仨轮流上供吧。’

不多时,张旭痛苦的揉搓着有些发胀的额头,一面嘀嘀咕咕咒骂着该死的资本天,一面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盘膝而起,挥手间便掏出了一柄凶器。

凶器战锤长半米,顶有三刃尖刺,头有八条细密锯齿矮棱,从首至尾布满繁复花纹,黑中透红又偶现点点金光,在张旭轻轻的挥动中没有散发出一丝风声,却透出了一股滔天的狰狞煞意。

‘呵!好一个世间真理!果然世间最大的道理莫过于此,诚不欺我!’

抚摸着那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锤身,张旭发现花纹中还遮掩着九个大小不一、图案各异的浅圆形凹痕。

而其中一个凹痕已经点亮正发出微微白芒,内里则是一团不停旋转犹如飓风的气团模样。

‘原初道则还能加持在武器上,不愧是资本天给的工具。’

‘对猫不对事,依旧刷个差评吧。’

尝试着摆弄了一番各种动作,张旭发现这名为世间真理的战锤抡起来还意外的顺手,甚至有一种血脉相连的熟悉感,也不知是张九耀修行的缘故,还是天道出品本就相性相合。

‘呵!这么血腥残暴的玩意儿居然会让我有一种亲近感?’

‘肯定是因为张九耀那个心理扭曲的家伙,反正与天真无邪、纯善又心软的世纪五好青年、本大爷没一毛钱的关系!’

撇了撇嘴,张旭不愿在这方面细究,望了眼帷幔方向,发现这一连串动作并没有引起那两个纸人丫鬟的警觉,于是张旭稍一沉思,便开始用真理之锤在床上轻轻的喇了起来。

“嘻嘻,姑爷,午时将至,小姐马上就要来了。”

“鹅鹅鹅,姑爷是不是兴奋的快要飞起来了?”

“嘻嘻鹅鹅,人家好期待呢!”

“哈哈,是吗?我也心急的不得了啊,哎呀呀……不好,我突然肚子疼!嘻红进来扶我一把!”

“姑爷莫慌,嘻红来了……”

“姑爷咋不叫鹅绿呢?太偏心了,人家以后要多嘬两下才行。”

之前卖色相的时候张旭打听到,可能是为了防止下人忍不住诱惑抢了自己头汤,又或是其他的什么意外,自名云舒的纸人小姐有明确规矩,一道帷幔便是线。

除非特殊情况,不然不准纸人丫鬟跨线一步,这也是张旭能关上帷幔搞东搞西的最大缘由。

听到帷幔后张旭惨嚎着呼唤自己,本就将戒心放在防止对方自尽或者是逃跑上的嘻红自是没有多想,毫无戒备的拨开一丝帷幔后,将头就探了进去。

“姑爷,你……”

话未落,景未明,一柄透着狰狞的战锤,无声中携着世间最大真理,在张旭咬牙切齿的用力挥舞中,如不需辩解唯有死刑的审判,瞬间从天而落!

砰的一声闷响,真理直接砸瘪了纸糊的脑袋,紧接着又是一阵刺啦的撕裂声,锋锐的棱齿刮拽下一缕缕的碎屑,在脱离开参差不齐的大片伤口后高高举起,随后又重又快的再次锤落!

听到不正常的响声,鹅绿连忙将帷幔一把扯开,随后便看到嘻红已经在张旭状若疯狂的动作里彻底没了声息。

“姑爷!你要做什么?你……你哪里来的锤子?”

“我特喵,你这死人往哪里瞅?老子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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