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涂莉思考的时候,一座村庄在他们的左前方突然出现,那稀疏的灯火在大雾中,宛如鬼火一般忽明忽暗。

奇怪了,哪里来的村庄?芜央不记得地图上有所标记。他举着火把,回头看向金石。

金石似乎也被村庄的灯火吸引,直直地看了一会,便冷冷地摇了摇头。

有蹊跷!芜央的直觉告诉他,这地方不能待着。

一声尖锐的女人叫喊,打断了众人的思考,没等芜央和涂莉反应过来,金石已经骑着白马奔着村庄的灯火冲了过去,转眼消失在浓雾里,完全不顾涂莉的大声呼喊。

等到芜央和涂莉来到村庄时,一切又恢复了安静,似乎一切只是幻觉,从未发生。只见数十座砖瓦房沉默伫立,黑瓦层层叠叠,墙砖斑驳古朴,只有窗户透出的灯火孤独地亮着,试图努力穿透浓雾。雾气在灯火中缓缓流动,似轻纱舞动,不被任何人打扰。

涂莉下马,敲响了一处农户的房门,结果无人应答,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涂莉刚要进门,却被芜央一把拉住,“我先进。”说着,他已经抽出重剑,先行探路。

房间里,陈设简陋,几张木质的矮脚凳子翻倒在地,矮桌上还有些残羹剩饭。芜央用手一摸,还有些温热,说明这家人刚刚逃走。

身后的涂莉刚刚一脚踏进门里,一声马匹的嘶鸣声传来,是金石的白马。芜央又拉着涂莉冲出房门,奔着声音寻去。

在一座大庄园前,众人找到了金石的白马。芜央竖起耳朵倾听,屋内确实有人声,窸窸窣窣,似乎对他们的到来,十分恐惧,不敢做出过多的动作。还有一点,让芜央很是奇怪,好像还有许多人声,来自地下?

“金石。”芜央也不管屋内是何人,大声呼喊起来,万一里面有危险,金石也能给他个暗示。

没有人回应。

芜央看见金石的黑金长弓和新获得的巨弓都在马鞍上,马也没有拴好,似乎急于到庄园里,去见什么人。

芜央抽出重剑,径直进入院子,直奔正房而去。他的后面紧跟着三位狐族兄弟。

屋内一定有人,芜央清楚地听见脚步走动之声,似乎在躲避他的到来,又或是躲藏起来,准备对他发起突然袭击。

芜央一脚踹开房门,架起重剑准备格挡,却没等到想象中的进攻,只有一片恐惧的惊呼。

一位中年人顿时跪地,大声求饶道:“好汉饶命,切莫伤我等性命。”

芜央定睛一看,只见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浓眉如剑,双目有神,古铜色的皮肤包裹着结实的肌肉,从粗布短衫中裸露出来。还有他那宽大的肩膀,更不是一般村民拥有的,一定是长期练武,并且吃肉吃出来的。

这样的人跪地求饶,给人一种惺惺作态的感觉。芜央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在演戏。

“刚才进来的白衣公子呢?”芜央看见从内门里,伸出许多小娃娃的脑袋,便收起了重剑,硬生生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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