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柯的出现是个意外,他自称失忆并且确实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陌生,但他的身份却有迹可循,我曾亲眼见过,他向穹君祈祷,再结合被循环系的能力送来这里,以及可能的,如你所说的联系他人的能力,我认为他完全有可能来自天谷域,是穹君的选民,而非是如你那不妙的猜想一样来自渊壑。”

于在他面前侃侃而谈,最后一语将他那没有明说的猜想道破。这也是她保护孟柯的一种方式,既然已经被怀疑了,那何不将身份的猜想引向一个更容易被接受的方向呢。

“你的意见我会参考,希望能与他自己的说法相互印证。”

这位烽喉不置可否的将于笙所述记下,她说的都是实话,甚至也没有隐瞒什么,只是将自己知道的与所学结合起来给个推测而已,因此烽喉也没能看出什么破绽,只能这样告辞,于笙关上了门,打开了网络,却又想到了烽喉自称的特殊手段,思来想去之后,只发了一个她双手交叠对抗噩梦的形象。

她觉得,烽喉在找上自己的同时,恐怕也已经找上了孟柯,但既然以医院的设备都没能从他身上检查出异常,烽喉的手段也不会高明太多,何况他们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要能洗清嫌疑,那么自然不会为难他,毕竟他们人类都能穿越到生元界,那在域间穿越也绝非不可能。

此时,诚如这位烽喉所言,他的另一位同僚已经在孟柯回来的时候将他拦在门外。

这位烽喉鼓着掌出现在孟柯身前,张嘴就是一顶高帽:“这不是我们手撕噩梦的大英雄么?可算等到你了。”

若是没听到那少年的说辞,孟柯还会推辞,但这个时候他认为,应下来反倒是个好选择,虽然他不认识这个人,但那身打扮还是清楚的,既然找了上来,那还是尽力配合为妙。

于是他笑着应承了下来:“劳驾一位烽喉等我了,有什么事需要我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谈吧”烽喉手一挥,一个扣住的耳朵将门推开,而后消失不见。

孟柯瞥了那耳朵一眼,进去坐在了床上:“我应该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都是一心向善。”

烽喉也不客气的拉过一张椅子,关上了门“正常来讲你帮了徐前辈一把,救了千多号人,我们也是想把你当英雄的,但调查之后才发现,你的身份着实可疑,不论呼吸科怎么查,都查不到你的过去,简直就像是从哪条渊壑里冒出来似的,再加上它们就那么简单的送了你一堆人头,而你表面上甚至还是个这几天才分化的元士,哈,连你的想法都割裂的像个噩梦,都不知道是想取信我们还是要潜伏进来,所以,你或许该给我们个合理的解释?”

随着他的发言,房间里的火药味浓郁了起来,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好像已经坐定了他的身份,他们也实在是很憋屈,之前的情况就好像是被噩梦狠狠地照脸扇了一巴掌,现在急需要做出些成果来安抚人心,孟柯就是这种情况下最可疑的存在,无怪乎他如此行事。

“放轻松些,烽喉先生,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应该不是什么噩梦派来的奸细。”就在他想着要怎样才能安抚烽喉情绪时,他终于理解了于笙为什么发来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不正是他们聊起穹君时于笙举的例子吗?如果她也正在被询问自己的身份的话,那么穹君可能是最适合挂靠的选择,且不论他真的见过穹君这种不一定有人信的事,光是小果也足以作证他的说辞。

“或许你怀疑我是怎么做到杀死那群袭击的噩梦的,可以说,这方面都依赖于我得到的特殊功能。”说到这里,孟柯顿了顿,谈起了过去:“在第一次进入生元界后,我见到了一座穹君的神庙,我在里面打败了一只被封印的瘤兽,触发了穹君留下的最后力量,给了我很多的帮助。有她可以为我证明,想必你应该认得沗吧。”

孟柯说着,喊出了小果作为佐证。他并没有说明神经系统的存在,而是试图将烽喉的思路引向这一切都是穹君的给予的方向。

这的确有效果,烽喉在看到了小果的各项特征的确符合后明显放松了些,这种神兽的出现必然与穹君有关,而穹君虽然并非泥丸域的君王,但也不会出手襄助一个噩梦。

“这样啊,那我好像确实有些唐突了,为表歉意,我想请你前往营地做客,你还在被失忆和病痛困扰吧?我们那里有专门的医师,负责解决这方面的问题,一定能帮你想起来的。”

这烽喉其实仍有着些许怀疑,但他一时之间想不到这种异样感的来源,又想到孟柯的病例,决定以退为进,通过帮他治疗来找出破绽,孟柯既然还被困扰就不会拒绝这种提议,就算治疗过程中没发现什么,那也是帮助公民,不会有辱他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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