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兰刚才只顾着自己伤心,又害怕被责怪,所以只想着该怎么撇清责任,完全没注意到里正还在一旁。
里正冷声说道:“你怎么能如此无耻?我亲眼看着君瑶提着菜篮子回来。
里面确实是有菌菇和野菜,此时失火和她无关,你如何能血口喷人?”
张贵财父子三人累的已经没力气说话了,他们来来回回都不知道提了多少桶水。
刚才宋春兰指责元君瑶的时候他们就想阻止了,奈何有心无力,眼下她当着里正的面说出这种话,只怕元君瑶不会善罢甘休了。
宋春兰在看见里正那张黑着的脸时就已经吓的说不出话了。
元君瑶哭道:“我当真是活不下去了,我早晚会死在这家里,上次没死成这次也会死。”
一旁有人赶紧安慰,“别说胡话,你还年轻,什么死不死的,有什么过不去的,日子总能过好。”
里正看宋春兰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可宋春兰心里也难受啊!
她已经忙了一天了,早起洗衣服做饭伺候一大家子,还得照顾精神不正常的女儿。
完了还得割猪草伺候后院的几头畜生,还要去菜地里忙活。
要是有人搭把手,哪怕帮她做一样,她也不会火急火燎的忙着做饭给地里干活回来的人吃,导致失了火。
只是她现在却无法辩驳一句,什么不甘和怨恨都只能硬生生的往肚里咽。
张贵财双手撑着双膝费力的起身,腿酸胀的不行,他有气无力道:“她是心慌着急,心疼烧了的屋子导致脑子不清醒,这才说了这些胡话,里正别理她。”
里正冷哼了一声,依旧十分不满。
张贵财又与元君瑶说道:“君瑶你别和你娘计较,她气糊涂了。”
元君瑶猛的站起高声说道:“你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了,那我莫名其妙被冤枉受的委屈就这么算了吗?
你们说冤枉我就冤枉我,说休了我就休了,说不给我饭吃就不给我饭吃。
世界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说出去的话怎么收回,这次我不想算了,我要和离!”
周围瞬间一静,大家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张来富脸色铁青的瞪着元君瑶,张贵财和张来福也都变了脸色。
情绪最为激动的还是宋春兰,她一怒就容易失去理智。
“你有什么资格提和离,你这个小贱人!害的我们家变成这样,你只配被休。”
张贵财急的就去扯她,“你闭嘴,闭嘴!”
只是他累的没劲,说话也没声,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宋春兰就像没听见他的声音一样,还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元君瑶哭的更伤心了,就是脸上没有眼泪。
“你把话说清楚,我害得家里哪样了?”她立即看向里正。
“里正,求您给我主持公道,我要和离,这次我一定要和离,我无大错凭什么被休!”
“你就该被休,你都还没同来富圆房,你犯了七出之条,没有替夫家传宗接代!”
“你别说了。”张来富脸涨的通红。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阵惊呼,顿时议论纷纷。
“怎么成亲一个多月了还未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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