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不您还是回马车吧?”
阳光下忠义侯府门外,薛怀安长身玉立,一身胜雪白袍衬得他好似降世天神。只是这天神脸色过于难看,苍白没有血色,只是唇上稍稍点缀。
不仔细看只觉得这是个病美人,可要是稍稍用心一点就能发现他唇上是涂了口脂。
病美人对薛七轻轻摇头。
薛七上前敲门,不久后满是愤懑的回来。
“那下人说了什么?”他温声问。
薛七心里万般怒火,“他说少夫人不见我们,让我们滚。”
薛怀安没说什么,但雪亮的眼眸却划过一抹暗沉。
时间流逝,从人来人往的街上流逝,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
薛七再次劝道:“您伤口刚刚结痂,实在不宜过度劳累。要不您先回去,属下在这里守着。”
薛怀安陷入沉默,似乎在犹豫,半晌他对薛七摇头,“不了。”
“戏台已经搭好,戏未唱完。”怎么能离开?
……
连桃打发了下人,快步进了院子,刚进去就撞上出来的秦苏。
她仔细打量秦苏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姑娘,薛怀安一直在太阳底下站着。”
秦苏整理腰间缠绕的软鞭,听了这话动作微微一顿,声音不悦,“你若是担心他,便去劝他回去。”
连桃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姑娘你误会我了。”
她又是委屈,又是让秦苏不开心的自责。
她又看向秦苏的腹部,踟蹰半天颇为别扭,“春江宴那天出来的人的确是薛怀安。”
“那又如何?”
即便囡囡是薛怀安的她也不在意,孩子又不是非得有父亲这个角色。
“以后莫在我面前向着薛怀安。”
连桃追上去,“我只会向着姑娘。姑娘放心,以后我再也不说这些试探姑娘的话。”
秦苏理解现在的连桃,只是泥人尚有三分脾气,她很不高兴旁人一直提说她与薛怀安。
“姑娘我们要去哪里啊?”连桃怀中抱了好些小零嘴儿。
“登月楼。”
话落她也停下,头顶悬挂深褐牌匾,赫然写着“登月楼”三个大字。
“姑娘要用点什么?”小二见人来,立即弯着腰上前。
“我找你们掌柜。”
小二迟疑了一下,问:“姑娘是有要事吗?掌柜现在在会客,不太方便。”
“那就开个雅间,我等他。”
小二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这边,他弯着腰上前,收敛嬉笑问:“敢问姑娘找我们掌柜有何要事?姑娘又是出自何家?”
秦苏目光落在这个店小二身上,他瞧着挺年轻,就是身材过于干瘦,眼睛略显精明,“忠义侯府,秦苏。”
见秦苏没提说是什么事,小二心中顿时有数。他连忙去开雅间,让人上好茶水和糕点,好生伺候。
关上雅间房门的时候小二笑容收敛,心里顿觉古怪。
这忠义侯府的姑娘来登月楼莫不是想调查十八号与成国公嫡长子私会的女子?
罢了,这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情。
不久,小二敲响一扇木门。
“掌柜的,忠义侯府的姑娘找您,说是有要事。”他只负责把话传达到,后续他不管。
房间内。
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看向坐在他对面的黑袍男人,沉默一下,道:“知道了。”
门外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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