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过了没几天,老张头家来了一位教书的老先生,原来是知县王大人派来的,只因他听喧儿说还没有去上学堂,家里更没有请老师,王大人一想,这孩子虽然绝顶聪明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如果没有老师教也难成大器,我就费点心思给他寻一位老师费不了几两银子,这是做长远打算。于是派人去四乡八镇的寻觅了这么一位比较德高望重才识渊博的老先生,这位老先生姓李,今年六十有五,住在离此十八里路远的李家集,倒是不远,虽有学识却屡试不中,只因他生性古板不懂得变通,性子耿直容易得罪人,因此也就放弃仕途一直在学堂教书,老伴死的早,前些年因为身体不爽辞退在家跟个儿子过活,李老先生话不多,往往言简而意赅,和他接触久了都知道这实实在在是个好人。虽是个文人,骨子里却硬气的很呢。现今知县大人出了一年五两银子的高价又把他请了来,只为这个口头上许下的小女婿,也算是深谋远虑的紧了。
李老先生愿意来,却不是看在知县的面子,而他也对这个小神童早有耳闻,那个老师有愿意教聪明的学生,因此上似乎是为了把自己的志向找人来发扬,一个人的一生要学有所用,正所谓“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帝王不用,卖于识家”,因此当知县派人来请的时候李老先生爽快的便答应了下来。当李老先生说明了来意,老张头一家都很是高兴,心中也默默感激起了这个不仁的知县老爷。因为路途比较远,老年生年岁也大了些,因此吃住都在老张头家,遇到家里困难材米不够的时候也会拿出一些钱了让张生去买,在这住的倒也稳。
李老先生也发现喧儿的天赋异禀,教起来也格外的认真,而知府王大人之所以花重金去请了他来,主要是因为这位老先生还是个全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因他年轻那会家中还算富裕,因此父亲给他请了好几位老师来教,虽然最后只中了个秀才便再没的什么功名,却是在当地也是出了名的才子。只是这喧儿虽然聪明好学却也顽皮的紧,上课的时候喧儿发现这李老先生总是爱捋胡子,李老先生的长胡子从来没有剪过因此已经到了肚脐那么长,有一次趁着老先生午休,喧儿经拿来了麻绳给他扎成了一个一个的小辫子,结果这老先生一下午连课也没上拆解了一个下午,喧儿怕老师骂也早就远远地躲开了。
还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喧儿突然问到:“先生,您晚上睡觉的时候是把胡子放在被子里面还是外面呢?”,这可把老先生问的哑口无言,半天只是说“这个,这个……”,结果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先生怎么也睡不着了,一会把胡子放被子里面,一会又把胡子拿出来,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老张头知道了之后也是狠狠把喧儿训斥了一顿,让他要恭敬老先生,喧儿嘴里说着记住了,可是转头看见先生却又做了个鬼脸,对此李老先生也是无可奈何,可是却又打心底里喜欢喧儿这孩子。喧儿对这位教书先生也是倍感亲切,他虽然并不像爷爷那样随和,却似乎填补他他心中的某一处空缺,至于这种感觉,可能要很久以后才能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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