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下,山脚下青色延绵,清风一吹,白色的雾霾散去。
入眼的是青山环绕,而青山脚下是泥墙青瓦的房屋交错在一起,几缕青烟袅袅升起,一条清澈的河流穿过村落,刚经过雨水的洗刷一切都显得格外清晰宁静。
一个衣衫陈旧,眉宇间皆是清秀之气的青年男子一手持药包,一手拿书籍,神色匆匆的赶着路。
不多时,他走到一家门前,推开院门进去。
一个上了年龄的妇孺手中提着个桶看向他:“阿朗回来了?”
贺朗廷看着贺田氏手中的桶皱了皱眉:“娘,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着,这些重活我来干。”
说着他将手中的书籍和药包一放,就接过贺田氏木桶朝左边的猪圈走去。
贺田氏看着儿子忙碌的身影,拧着眉头神情满是不埋怨:“我这就只是扭了一下,是你大惊小怪的,还告假回来,要我说你就该好好备考。”
她越说越是不快,转而又抱怨:“你说,回来就算了,还带了个重伤昏迷的女子,这要是带来麻烦怎么办?”
贺朗廷将已经空了的桶往旁边一放,看着他娘喋喋不休的嘴他满脸无奈。
他娘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啊。
贺朗廷讨好的推搡着贺田氏进屋:“好了,母亲你先歇歇,剩下的事我来弄。”
“我给你说,那个女的,她醒了你就给我把她弄走。”
“是是,我会处理。母亲歇着,我去做饭。”
将贺田氏送进屋里,贺朗廷转身去院子把药拿着去厨房。他升起小火将药熬上后才开始去做饭。
没过一会,他就把饭做好端进房里,贺田氏在做着针线。
见他端菜进来,放下手中针线起身帮忙。
“母亲,你先吃,我去看看那个姑娘。”说着贺朗廷端着药去了里间。
贺田氏也并未动筷子,而是等着儿子来了才开始吃。
“娘说真的,这姑娘好了就立即让她走,你看她浑身是刀伤,指不定她身上有多大的麻烦呢。”贺田氏一边吃饭一边嘟囔道。
贺朗廷将碗放下,有些无奈:“儿子知道,可是这不是人还没醒嘛。”
贺田氏看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她没醒,我是怕你昏了头。”
那姑娘长得好看,肌肤白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她就是怕他儿子昏了头,到时候惹了大麻烦可怎么好。
好不容易在县衙领了一个职位,万一被连累怎么办。
贺朗廷有些无奈,自从他昨天将这女子带回家,母亲就比以往的唠叨。
看母亲还要再说,贺朗廷立马打哈哈:“好了好了,母亲我清楚,会处理好的,你先别动气,先吃饭。”
见儿子打哈敷衍自己,贺田氏眉头拧着就没放下过,但又不好再多说。
她贺家好不容易出了个读书还有出息的,从小也是被她宠着长大,但儿子做事也是进退有度。
只是这次这女的,自从看见她那一刻,她就不喜欢她,虽然朗庭今年二十有四了,那姑娘也长得好看。
古来哪个婆婆喜欢儿媳妇的,而且自己预感极为准确,这女人八成是个麻烦。这么一想更糟心了。
贺田氏越想越郁闷,看着儿子还吃的津津有味,她瞬间胸口像是有支箭biu的一下射进来。
她干脆将碗一放,回房不吃了。真是糟心。
看着母亲愤然离去,贺朗廷抿嘴有些无奈,母亲不信自己,自己也不知怎么劝说了,总不能将那姑娘往外面一扔吧。
想着人被扔后可能就是等死了,他摇了摇头:“不妥。”
“咳咳。”里间的人突然传来声响。
贺朗廷正欲夹菜的手一顿,赶忙将碗筷搁置进去。
“姑娘你醒了。”
卫桑柠一脸防备的看着来人:“你是谁?这是哪里?”
贺朗廷有些不知所措的磋磨着手指:“我叫贺朗廷,我昨天归家在溪边看见你,见你伤势严重就将你带回来了,姑娘放心,我不是坏人。”
卫桑柠暗暗将周围打量了一番,心中便有了主意:“多谢公子。”
说着就要起身感谢他,贺朗廷急忙将她按住,感觉到指尖热意,他面色不自然:“姑娘不必起身,你还伤着呢!”
卫桑柠不动声色的躺回去,避开他的触碰,面上却是满脸的感激之色:“多谢公子,咳咳。”
贺朗廷被卫桑柠的视线看的的不太好意思,他面上故作淡定:“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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