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崇皇室,怕我们。”
短短七个字,让陈百顺瞬间明白过来。
修仙者掌控着超脱万物的可怕力量,神王境的修仙者一人爆发,大崇国皇室如果动用现代化军队进行武力镇压,恐怕得打个两败俱伤。
皇室需要更听话的修仙者,帮自己办事儿,巩固自己的政权,管好老百姓,大崇国的统治才能与天同寿万万年。
散修爱好自由,不听管控,他们可不管你是皇帝老儿还是名门正派,惹恼了不服就干,弄不好能把天捅个窟窿。
而散修的修为过于强大,也会让名门正派的影响力降低,更别说双方会不断争抢修仙资源了。
天地灵气浓郁的地方一共就那么点儿,能出名贵药材和宝物的山头也就那么几个,每次去都要打个头破血流,倒不如自己占山为王。
因而大崇国皇室与那些名门正派联合起来,把一切散修都定性为邪修,不管你是捞偏门的,还是只想着修道的,也不论修炼功法是否害人,一旦发现,就地诛杀。
“名门正派外表光鲜,受人万众追捧,可是修炼邪功的弟子也不在少数。真正的邪修一个头磕下去,卑躬屈膝拜在蜀山门下,吸人血掠神识的妖人,摇身一变成了正派修仙。不少散修,内修道德真心,乐善好施修桥补路,却成了他们嘴里的邪门歪道。”陈永昌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站起身来。
“天下大道,人人可修,每个人的路都不同,更有着不同的风景。可我们啊,偏偏不想走那条不要脸的路。”
“说起这个,既然你们是修仙者,手里肯定有钱啊,我会不会是什么隐形富二代啊。”陈百顺猛地问道,眼神里满是期待。
“好大儿,你想多了,断无这种可能!”陈永昌干咳两声,赶紧喝了口茶掩饰尴尬,“那个什么,当年疏通关系换身份,基本上把钱都花光了……”
“我和你爸虽然在修仙上天赋异禀,可是没什么赚钱的能耐,尤其是你那个废物爹,开了一辈子出租车,能赚几个钱?咱家里一直没给你什么好的教育条件和生活条件,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都没钱给你,妈一直很愧疚……”王秀芳眉眼一低,伤感起来。
“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从小到大我都没觉得受委屈,真的,咱日子不是越过越好了吗?”说到这里,陈百顺也难过了起来,“只是儿子不争气,从小到大学习不好,也没考什么好大学,找不到好工作,车和房子都是家里给的,现在一切都没了,赔偿也要不回来,还惹了命案出来。”
“怕鸡毛,蜀山的弟子而已,又不是没杀过,死了就死了。神王境又怎样?姜哲昊只是蜀山推到面上来作秀的,死了一个姜哲昊,第二天就来了个吴哲昊,弄不好又是什么李哲昊,实际上他们的天才弟子多的数不过来,死一两个不在乎的。”王秀芳挥挥手,表示让陈百顺冷静下来,“你看着吧,不出一个礼拜,他们又会选一个长相好看的小鲜肉出来。”
“那姜哲昊的师父是那玄凌子吧?几十年前他还没当掌门的时候,我就听说那老登功法邪乎,要吸童男阳精,以壮气劲,他手底应该不会缺人。”陈永昌邪里邪气地嘿嘿笑了两声。
“用嘴吸?”陈百顺随口一问,这已经是他能够想到的最恶心的场景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勾子上的嘴也算是嘴吧……”陈永昌眼神一瞥,捋了捋脑袋顶上没剩下的几根毛,给了陈百顺一个自己体会的表情。
陈百顺花了几秒钟理解了一下,然后又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瞬间浑身鸡皮疙瘩,有点后悔自己的随口一问了。
“你爸在那胡咧咧,也就你信。”王秀芳拧了陈永昌一把,“收拾桌子,刷碗去!”
陈永昌听到了命令,屁颠屁颠地去了。
王秀芳换了个座儿,坐在陈百顺身边,满脸温柔地看着他,然后说出了最凶狠的话:“我合计着,为了一个小屁孩他们不至于把山里那些老登都搬出来,所以我和你爸应该还是打得过。来找你咱也不怕,都杀了就是了,杀的多了自然就不敢来了。”
她把手伸向空中,只听屋内嗖得一声,案板上的菜刀瞬间就出现在王秀芳的手中。
与此同时,厨房中响起一声惨叫,那菜刀飞过的时候擦着陈永昌的脑袋顶,差点没给他开了瓢,“你这老太婆,你取法宝不知道先说一声吗?刚才有多危险你是不知道,你是要整死我换个年轻的是吧?”陈永昌愤愤不平,戴着围裙手里攥着洗碗布就要出来讨要说法。
“再多逼逼两句我现在就整死你。”王秀芳头也没回,只是看着手里的菜刀,目露寒光。
陈永昌走到一半瞬间收声,老老实实回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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