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无论颜谕被换亲还是什么,都没有怎么牵连到邵家。

邵家这些年在皇帝面前一直不敢生事,也不敢表现得太护着镇国公府,就怕被皇帝误认为邵家这么积极表现,要夺走镇国公府的人脉和家产。

以至于自家的表小姐被外人明目张胆的欺负,邵家都不敢出来说几句什么。

就像邵隽良和邵隽守俩兄弟说的那样,颜谕毕竟姓温,他们一家子姓邵。

颜谕自个儿的那些同姓亲戚都没有跳出来说什么,邵家怎么好去管这桩事情呢?

但邵家自家的夫人被打了,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颜谕听了丫鬟说这件事情,急急匆匆的披了衣服过去。

她去的时候,江氏跟前的丫鬟小翠儿拿着药瓶在给江氏敷药。

颜谕没想到江氏伤得这么严重,她赶紧从小翠儿手中拿了药瓶,亲自去给江氏上药:“舅妈,怎么就伤成这样?”

江氏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点疼痛,眸中流露出一丝凶光:“让她们母子俩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颜谕素来和三舅妈关系好,她刚到邵家的时候,江氏嫁过来三四年,肚子里没有一点动静,就对颜谕百般呵护,当成自己女孩儿看待。

说来也是稀罕,颜谕这么一来,邵家总是发生好事,先是邵宏中了进士,接着江氏就怀了孕,三年生了两个孩子。

如此一来,江氏便觉着是颜谕个福星,邵家三房每一房都很疼爱颜谕。

大舅妈和二舅妈上了点岁数,江氏年轻,与颜谕更亲热些。

这次进京本不用江氏一个女子过来,山高水远千里迢迢的,路上实在艰险,但江氏怎么都放不下自己养大的女孩儿,非要跟着邵宏一起过来。

颜谕手嫩,又常常跟着邵家的姐妹们学习一些药理,给江氏上药便更轻些,酥酥麻麻压根感觉不到疼痛。

上过药之后,江氏拿热帕子给她擦了擦手:“记住了,你是千金小姐,以后可不能总要做伺候人的活儿。喜欢吃苦,那就有吃不完的苦。”

邵家年轻一辈儿的女孩子大都得学习诗书,学习医术,再来就是女红。

江氏为人精明能干,倒不是什么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女人,她更擅长理家,喜欢和人去打交道,这些年江氏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给了颜谕。

若不是京城的水太深,江氏初来乍到怕自己真得罪了什么得罪不起的人,万万不能把自己当成鱼饵,使出这个苦肉计来。

江氏正教导着颜谕,这个时候门开了,邵宏带着两个侄儿从外头走了进来。

颜谕赶紧起身对邵宏行了一礼:“三舅,大表哥,三表哥。”

邵隽良和邵隽守见颜谕在这里,他俩回了个礼,赶紧退了出去。

邵宏点了点头:“颜儿,你先回房间休息,我和你舅妈有话要说。”

颜谕看了江氏一眼。

江氏点点头:“颜儿,你回去吃药。”

等颜谕一走,邵隽良和邵隽守两人都走了进来。

俩兄弟看自家婶娘伤成这样,又是心疼又是觉着丢脸,顿时怒不可遏:“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江氏抬了抬眼睛:“俩小兔崽子,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写信呀!”

次日早朝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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