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一听这话,立马开了道门缝,好奇地往外瞧。

她还真是个乌鸦嘴,刚才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还真被她碰到了查房这事,而且还被查房大妈查到了什么。

那是在跟她隔着两个房间的那个屋,从里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还有一个大姑娘,看着年纪也差不多。

两人吓得不行,好话说尽,直言他们在村里摆过酒了,是两口子。

来省城是买缝纫机这种大件儿的,不是乱搞男女关系。

前台大妈让他们拿出结婚证来。人家哪里有结婚证呀,都是在村里摆过酒的人,祖辈上都是这么过来的。

一时间又相互扯了起来,还是那个姑娘拿出缝纫机票,又拿出了介绍信才算过关了。

但是经过这一闹,这房间里的两人在这边也算是出名了,房门紧闭,里面传出姑娘的哭泣声。

就挺丢人的。

沈离就住在杜若的隔壁,两人相互看了看,又同时关上了房门。

杜若拍了拍胸口,说实话在这边的招待所住了这么多回,这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位前台大妈。

入住的第一天接待他们的还是个小姑娘呢,这大妈,战斗力还真强!

有了这个插曲,杜若便睡不好了,就怕又被人敲门,她在空间里睡熟了听不到。

第二天起来后,哈欠连天。再看沈离,也比她好不了哪里去。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后就去退了房,出了这边的招待所,一起松了口气。

沈离道:“咱们下回再来这边,换个招待所吧。”

杜若点头,“换吧。”

她觉得以后来省城的机会不会太多,该查的都查到了,该拿的宝贝也拿到了。

来不来的,真没啥必要。

一路晃悠得回到他们公社,村里的牛车还在,两人便又坐着牛车往村里走。

坐牛车的人不多,都是年轻人,也跟杜若他们不熟,打了个招呼后也就没话说了。

回到家,杜若将背篓往屋里一放,“奶,我先睡个觉啊,困死了。”

沈离也跟杜若差不多,回到家里也是将外面的衣服一脱,又给两只狗子喂了吃的,直接钻进被窝里补觉了。

直到晚上,杜若起来叫他吃饭。

沈离这才被两只狗子叫醒,那感觉就像是用口水洗了个脸一样。

他的困意瞬间全无!

“汪,汪汪!”

两只大狗狗,争先恐后地叫着。

沈离能听懂它们想表达什么,直接给了一狗一巴掌,“下次用头拱,别用舔的!”

两只大狗狗很委屈,呜呜两声就跑了,它们要先去干饭了。

沈离没办法,好好洗了个脸,再次穿上大棉袄,这才从后院的小门儿来到杜若家。

进屋,暖烘烘的。

沈离那有些凉的手立马回温了,这才像个家呀。

杜若拉着他坐下,蹙眉,“你手咋那么凉?没烧炕啊。”

沈离赶紧把手收回来,“回来就补觉了,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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