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二人刚到家,就被猪圈里嗷嗷的声音激得心肝一抖,肖老太婆赶忙拿出钥匙开了门去灶屋烧火,

肖然则放下背篓,也赶紧去街阴角落抓起一把昨天晚上砍碎的猪草,又去西屋舀了小碗米糠,拌着猪草去喂给鸡吃。

结果她看牛圈里还有不少鸡食,这才发现鸡本也不饿的,就是被猪叫声吵得烦躁,在牛圈里咯咯咯叫个不停。

她把鸡喂了,也不关门,四只母鸡一只公鸡啄了两口吃的,见圈门打开,就昂首挺胸咯咯咯地走了出来,一到圈外,就跟疯了一样,直奔屋后的地里去。

肖然看它们都在一块田里打转,也就不管了,回到灶屋看肖老太婆在翻猪食锅,就自己去舀了大半碗苞谷面,同样炒了一点野菜拌着苞谷面煮了一锅野菜苞谷面糊糊,等一大锅猪食煮好,她也把中饭做熟了。

肖老太婆提了一桶猪食出去,又回来提了一桶,这才擦着汗去洗手。

肖然今天没摆凳子,而是和肖老太婆一人端一个海碗,坐在门槛下的小凳子上呼噜噜喝着野菜苞谷面糊糊。

吃完了后她一抹嘴,和肖老太婆说了声,就拿着她专属小板凳和背篓镰刀去了地坝下面的地里。

而肖老太婆洗了碗后则去屋后地里翻土。

她一边翻,五只鸡就跟着她的锄头,爪子在地里刨蚯蚓吃。

地坝外的地不大,只有一分地左右,一个下午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等夜里祖孙二人吃了饭,就回东屋躺下了,当然,今天肖然睡在了外间。

外间地方不大,放了一个立式的衣柜,还有一个大木柜,大木柜里放的是苞谷粒,她的小床是肖老太婆用长木凳和几块木板拼成,靠在柜子上,只要没有太大的动作,是不会塌的。

肖然躺床上睁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萧财阿东大壮二壮这些忠心耿耿的属下们,她又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不知他们在她走后,有没有好好听从吩咐,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

她去世前,名下产业并不少,除了逍遥阁,还有四方车行两个产业,虽然她都只占三成股份,剩下的七成都属于沈海晏,但这两家铺子遍布全国各大州府,每年利润很是可观。

除了这两家铺子,她名下的宅子田地也不少,如今她比较庆幸的是幸亏他当年是官身,对于这些做生意的铺子并不能直接记在名下,所以田地铺子的契书都落的萧财的名字,就连股份合同,也是由萧财和皇帝身边的内务府总管李大人签订的。

以沈海晏的为人和做事,相信他不会贪这点东西,而且他阴差阳错的死和沈海晏有大半的责任,肖然只能可耻地想沈海晏对他总归有点感情在,短时间内不会对她亲近之人下手。

长时间的话……以萧财的能力,足以在洪流中保住萧府众人!

肖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在梦中,她再次出现在空间里,她已经习惯了,打不开就打不开吧,睡着了才能用虽然鸡肋,但好歹也是一个别人摸不着的好藏东西的地方。

就着黑暗,她摸索着一切有用的东西,首先就要将类似于金银珠宝一类的东西收好,等找个合适的机会拿出来改善祖孙二人的生活,其次就是吃的东西,她在黑暗中直接就塞嘴里了。

别问她还能不能吃,因为她摸到后凑近闻了,没有异味,甚至还有淡淡的食物香气,可见这空间里是有保鲜功效的。

吃着饱饱的肚子,她才安心睡了过去。

也幸好今日她没和肖老太婆睡一张床上,不然肖老太婆半夜就能看到她明明咬着空气,却能在下一秒从微微张开咀嚼的嘴里看到点心一类的食物!

第二日清晨,肖老太婆早早起床,走到外间看到肖然四仰八叉的睡姿,薄薄的被子只有一个角搭在肚皮上,其余的全在地上,还有一条腿翘得高高的放在柜子上,嘴里吧哒吧哒嚼着口水,她摇摇头,给被子捡起来帮她盖好,这才乘着微亮的月光去灶屋烧火煮猪食。

在噼里啪啦的火声中,肖然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看到窗外点点月光洒在脸上,这才想起自己昨夜睡在了外间,她揉揉眼撑着手臂起身,听到灶屋传来的动静,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这才起身准备出去,腿刚放在地上,几颗黄澄澄的圆珠子从她略有些宽大的袖子里掉了下去。

肖然瞪大了眼睛,连忙捡起来,这才想起昨夜在空间里做的事情,忙低头在床上到处找,才在被褥和柜子的连接处看到几块银子!

她笑得眯了眼,全部捡起来放在手心数了数,真是不少呢,加起来得有个四十多两左右,空间里还有不少的铜板,就是东西太多,一时不好全部拿出来,只能分批取出。

五两的银锭有两个,一两的小元宝有十六个,最值钱的就是最开始掉的几粒金珠,那可是实打实的金子,每颗足有五钱重,去换成银子,得有五两银,要是换成以前的她,按这个成色去当铺换,一颗能换五两一钱的银子。

唉,现在她是势单力薄且人小,当铺要多赚她的钱也是没办法的。

这金珠足有四颗,加上大小银锭,也有个四十六两了,这些要是留给祖孙二人吃喝,得吃个十几二十年不会受饿了。

肖然激动地攥着手里的银子金珠,以前日进斗金的感觉也比不上此刻手里的这四十六两啊!

激动了一小会儿,她才想起一个现实的问题,她有钱了,但是要怎么光明正大拿出来用又是一个问题。

想了一会儿,觉得不如什么时候上一趟山,借口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到的也行。

她想想嘴里淡出的鸟味儿,直接爬下床去,把银子放进衣服里侧的兜里藏好,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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