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夏凉榉松开手,将缠绕在指间的断发轻轻拂落,随后看向正在擦剑的沈万倾道:“把她带到本王的马车上去,这里自会有人来收拾。”
“是。”沈万倾恭敬答道,走上前,拉起地上失神的白清雪,狠狠扇了她两个耳光,将她扇的昏了过去。
再醒来,白清雪发现自己身在一间陌生的小屋里,屋子四面没有窗,只有在离地面很高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气窗。
屋里陈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小凳子。
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瓷瓶——是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
白清雪摸摸火辣辣胀痛的脸颊,走到门口,拉了拉门,却只听到了锁撞在门板上发出的闷声。
她竟然被囚禁了?!
如此紧要的关头,她绝不能被困在这里!一定要想个办法逃出去。
“来人啊!来人!”她摇晃着门喊道。
“干什么,大半夜的,鬼嚎什么?”隔着门缝,白清雪勉强看到一个守卫走到了门前,一脸倦意,甚是不满。
“大哥,请问这里是何处?”
“哪里?这是寿王暂住的府苑,不然还能是哪里?”守卫不耐烦地说。
“我想见寿王,能劳烦大哥帮我通禀吗?”
“想见寿王?想见寿王的人多了,要是一个个都要通传,我们岂不是累死了?劝你老实待着吧,免的吃苦头。”守卫说完便走了。
白清雪四处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别的出路,想了想,又朝着外面喊:“哎哟,我肚子好疼啊!可以让我出去方便一下吗?”
喊了几声,那守卫又来了,很是不耐烦。
“屋里不是有便桶吗?喊叫什么?你若是再不消停,我便断了你的饭食!”
说完便又走了。
白清雪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角落的便桶上,眼睛一转,立刻有了一个好主意。
......
这天,两个负责晚间值守的守卫凑在门前,闲聊起来。
“你别说,那后院锁着的小娘子倒是还挺安静,该吃吃该喝喝,倒也不折腾人。”一人说。
“谁说不是呢,你看这两日,连其余守卫都撤了——哎,你说,这小娘子和咱们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王爷虽然关着她,却嘱咐说要伺候妥当。
“这不,见这一连几天便桶都是空的,王爷还特地让人送了新鲜水果来,眼下这时节,水果可不好找哦。”另一人也道。
“这不是我等该操心的,乱嚼舌头,要是被谁告到王爷面前,咱俩可就等着人头搬家吧!”
“啊啊啊——”屋中的白清雪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尖叫。
“喂!你怎么回事?!”守卫吓了一跳,赶忙赶到门口,朝屋里问道。
可白清雪并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在屋里哭嚎。
守卫无奈,只能将门推开一个小缝,正准备凑上去看个清楚,却只觉一股臭气扑面而来,熏得他直栽跟头。
定睛一看,却见灯火照见之处,墙上地上,都是污秽。
“怎的了?怎的了?”另一人凑上来问。
“怎的了?只怕是里面那位把便桶撑炸了!还有闲心杵在这傻问?!赶快叫人去!”
另一个守卫听了,赶紧慌慌张张跑走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听着屋里白清雪的惨叫。
忽然,惨叫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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