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豇豆从紫薇医美出来后,再次来到楼下停车场,他从包里掏出两根钢丝,插进一辆本田CR-V的门锁孔里,捅了两下,就顺利地解了锁。然后打开引擎盖,提着榔头对着正在啸叫的报警器两锤,世界清静了。
闷墩好奇:“干豇豆,前天你们说不能偷好车,我看这车挺不错的。人家丢了这么贵的汽车,肯定会报警,要不,还是弄辆五菱面包吧。”
干豇豆从头到尾都沉着脸。两百万现金得而复失打击实在太大,内心中已经把那混账郭医生杀了一百遍了。偏偏闷墩还在旁边唠叨不休,顿时恼了,骂道:“你有完没完,咱们把钟天生交给西瓜皮后连夜回老家。如果车不好,坏在半路,那不是等着被人抓吗?你自己脑子不好使,就多看多学,少他妈烦我,再多说一句废话,老子对你不客气。”
闷墩忙用手捂住嘴巴。
不一会儿,他们又回到工地。闷墩扛了钟天生,二人开着车去找西瓜皮。
钟天生左手肿得厉害,双目全是眼泪。闷墩担心,撕开娃娃嘴上的胶布。
钟天生:“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闷墩忙从坏里掏出一盒药,掰了两颗塞娃娃嘴里:“天生,你发炎了,会生病的,吃两颗药。”
药是黄毛吃剩的,应该有点用处,反正都是抗生素。
说着话,又喂了他一口矿泉水。
钟天生:“妈妈,妈妈,我要妈妈。”胶囊遇水融化,白色的粉末糊了一嘴:“苦,我要喝可乐。”
闷墩:“好孩子不能喝可乐。”
干豇豆烦躁得要命,转身一耳光抽到钟天生脸上,顺手把他的嘴用胶布贴上,铁青着脸:“闷墩,控制好人质。你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成不了事,以后我再带你出来找钱,我就是你儿子。”
闷墩大惊:“干豇豆,老表,我要找钱啊,娃娃还小,还要读书。”
干豇豆铁青着脸:“住嘴!”
“嗯。“闷墩闷闷地掏出手机玩起来,刷抖音。好像是一个搞笑段子,“大哥,大哥让让道,我本地滴。”“看什么看,没见过城里的牛马?”他笑得前俯后仰,就连捆成粽子一样的钟天生也好奇地探头过来看热闹。
干豇豆心中骂:这两个都是傻逼,大傻逼!
……
梁丽琴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刑警大队出来的,整个人都是懵的,脚也疼得厉害。
下午的时候,她带上那两百万独自一人去黄门街和匪徒交易。
梁老师虽然是为女性,可因为是高中班主任,管着几十个学生。学生家长来自各行各业,其中也有不少大人物。但不管是谁,见了她都是客客气气低头挨训。这使得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全世界的人都是她的学生,都是可以教训的。
因此,对于和匪徒见面,她并没有丝毫的害怕。甚至想过,等换回天生,要问匪徒一句,你们这么说对吗,如果受到法律的惩罚,你的父母、配偶、子女又是多么的伤心,在世人面前又如何抬得起头来。当然,你们肯定是要受到法律的严惩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如迷途知返,从现在开始回头是岸。
可是,匪徒的凶残超乎想象。人家根本就没有跟我们的梁丽琴老师废话,直接一摩托车把她撞翻在地,抢了钱扬长而去。
好疼,梁丽琴感觉自己像一条咸鱼,直挺挺拍在地上。刚开始的时候,一身都是麻木的,但过得一会儿,剧烈的痛楚袭来,让她泪眼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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