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刚抵达官署,就感觉周遭的气氛有点不大对劲,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想拉住一个同僚打听一下情况,就见刘新山已快步而出,其身影在晨光中拉长,映在石板地上,带着几分急促与怒意。

他站定,目光如炬,当着众多官差的面,猛然向鲁达开嘴炮。

“鲁达,你昨日究竟是如何履行职责的?让你整理杂物库,怎就成了糟蹋公物的借口?那些桌椅,怎么说扔就扔了?”刘新山的话语如箭矢般锐利,穿透了清晨的宁静。

鲁达眉头紧锁,试图辩解:“你不是让我自行处理么?”

“处理,是指修理维护,而非肆意抛弃!”刘新山的语调陡然拔高,眼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光芒。

鲁达心中暗自嘀咕,平日那些桌子只要掉些漆,就淘汰不用,此时倒看中这些缺胳膊少腿的东西来了。

这位刘都鉴是故意找茬吧?

正欲开口反驳,却被刘新山接下来的话打断。

“还有,你昨日采买的物资,简直是一堆废物!看看你带回的是什么米?一半以上全是发霉的旧米!你就这样敷衍公务的?”刘新山的指责如连珠炮般,不留任何喘息的空间。

鲁达满脸愕然,连忙争辩:“绝无可能,我亲眼所见,那些米是从新仓取出的。”

“难道本官还会无故栽赃于你不成?你自己瞧瞧吧!”话音未落,一袋米砰然落地,米粒四散,如同鲁达此刻纷乱的心绪。

鲁达俯身,手指轻轻捻起一把米,心中一沉,那米确实散发着霉味,与新米的清新截然不同。

“怎么会这样,昨日我明明都检查过的,确保每一袋米都是那新粮,怎么才过了一晚上,就发霉了?”

“看清楚了吧?现在你还有何话说?”刘新山咄咄逼人!

抬头对上刘新山的眼神,鲁达信誓旦旦,“我保证我昨日买的都是新米,这些不是我买的!”

“昨日就只有你负责采买一职,不是你还能是谁?”

鲁达理直气壮的道:“我不知道!不过肯定是有人偷偷将我买的米给换掉了,这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刘新山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是谁要陷害你?”

“这...还需要查证!”鲁达显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

“查证?查谁?外人怎能轻易进入戒备森严的官署?你的意思是,是我们的同僚所为?”刘新山的话语如刀,割裂了原本平静的氛围,官署内的其他人也纷纷投来不满的目光。

鲁达虽然为人鲁莽,可也知道这话若是说出口,就把当场的人都给得罪了,赶忙澄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刘都鉴,你别乱说。”

“我乱说?不是你说要查吗?还是你觉得,是昨晚值班之人失职,放进了外人?”刘新山步步紧逼。

未待鲁达回应,他又抛出了定论:“我看,分明是你利用采买之便,以次充好,中饱私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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