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愣在当地,心中波涛汹涌,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神秘的黑衣人,竟是孙家唯一的幸存者——孙兴业。

难怪他这么能跑,早就听说孙老爷给自己小儿子请了不少轻功好的师父,看来传言果真不假。

他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解和愤怒:“自从你家中出事到现在,已经一月有余,你为何至今才出现?”

孙兴业面容憔悴,眼神中藏着无尽的哀伤:“我若早早露面,恐怕也早已成为了亡魂,和家人落得一般下场。”

“什么意思?”

“那日我回来的时候,还没到家门,就和那凶手撞了个正着,他认出了我,二话不说就要杀我,我怕连累家人,就往城外跑了,虽说最终甩掉了那人的追杀,可是当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想起回到家中看到的场景,孙兴业不由得泪流满面!

鲁达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在没有抓到真凶之前,任何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孙兴业抬头看着鲁达,“后来我在家中,又和那凶手遇到了,不过他在忙着找什么东西,没有发现我!我趁他没注意,就先跑了!”

“所以你刚刚回府是为了找那凶手要找的东西?”

“是,也不是!我不知道他找的是什么,可我记得以前我爹跟我大哥提过一句,若哪一日他遭遇不测,他留了一些东西,需要我大哥好生看管!我想也许,我爹留下的那些东西,可能有用!”

鲁达一听,心中的疑虑转为同情,但随即又生出新的疑问,“你和那凶手见过两面,那你知不知道那真凶是谁?”

孙兴业摇了摇头,但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凌,“不过,我能确定的是,这幕后黑手与府衙内的人有关!”

鲁达闻言,难以置信:“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事是府衙之人干的?不可能!府衙中人怎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孙兴业冷笑一声,反问道:“怎么就不可能了?这世间贼喊捉贼的事情多了去了,怎么鲁达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府衙里每个人都跟你似的是在堂堂正正做人吧?”

这些话像是一记重锤,敲在鲁达心上。

以前他这人大咧咧的,每日除了正常的公务外,就只关心练武和喝酒!

对那些人心间的弯弯绕绕甚少关注!

不是他有多天真,主要是别人在他面前都伪装的太好了!

依着他的身份,府衙里的同僚们也都是以礼相待!

况且他这个人嫉恶如仇,就算府衙里的同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都是尽量避开他的!

在他面前一个个也都是一副敬业的表现,就连知州大人也不例外!

没办法,要是真的做些不好的事情,被鲁达撞见了。

别说知州大人,就是皇帝来了,他也敢冲上去指着鼻子骂一顿!

想到陷害自己的刘新山,他以前就没有看出来那厮是这等卑鄙小人,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开口。

反倒是孙兴业想起了一些事情,“我爹好像一直和你们府衙里的一个人来往密切,没准真凶就是那人!”

“那你可知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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