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走后,邹伟眼睛一转,似有了些想法,随即,立马起身穿衣,抓起车钥匙就出门了。
然而,刚开了没几分钟,他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眼花,身子也朝着左侧狠狠地一歪。
好一会儿之后,才停了下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转头一看,原是一台巨大的灰色皮卡,从侧面撞到了自己的小破车。
迷迷糊糊之中,邹伟感觉自己的身子竟然浮在了半空中,摆成了一个“大”字儿。
紧接着,他又感觉手腕脚踝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一样,被勒得生疼,一阵凉风也灌入了自己的身体。
又过了小半晌,他才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手脚整备绑在那台皮卡的货斗上,就像即将被五马分尸的犯人一样。
“你们是谁?!干嘛要绑我?!”可惜风噪太大,把他的声音盖住了。
个把小时之后,那皮卡才缓缓地驶入,一座田地里满是杂草的荒废农场之中,停在了一座红色的木质谷仓面前。
紧接着,四个体壮如牛的黑人大汉把邹伟的手脚松开,一人拎着一头儿,像抬着一头烤全猪一样,进到那谷仓里边儿。
“我弟弟大肥,就是你杀的?”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邹伟艰难地扬起脑袋,却见一个穿着墨绿色T恤的黑人猛男,背着手立在自己前方。
那人站姿之挺拔,煞气之浓重,就像一名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的老兵。
看样子,这人十有八九是退役米军,说不定是本地黑人帮派的头目之一。
“不...不是...我到场的时候,大肥已经死了...再说了,你看我像会杀人的么?”邹伟连忙大声解释道,仿佛从没见过大肥一样。
反正,那晚在场的,只有他自己和陈朗、恩佐三人还活着,陈朗现在“血天使”手上,恩佐他们也不敢惹。
所以,他完全可以自由发挥,把责任从自己身上摘干净;况且,那时大肥正准备举枪偷袭,他也算是“意外”的正当防卫了。
于是,他连忙发问,开始探听对方的口风:“你们为什么会怀疑我?现场那么多人,为什么不可能是在场的其他人?”
“你他娘的当我傻啊?!杀死他的,是点357的手枪弹,现场只有那么一颗,不可能是法拉诺家族的人...只会是你或者陈朗...”对方瞬间就怒了,厉声说道。
“为什么就不会是法拉诺家族的人,用自己随身的357来进行最后的处决?电影里的黑帮,不是会通过行刑式处决进行威慑吗?”邹伟连忙反驳道。
此刻,他已经豁出去了,只求能通过“嘴遁”,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闻言,对方沉吟半晌,眉头一皱,连忙转移了话题:“那我问你,钻石在哪儿?”
看得出来,这家伙似乎脑袋不够灵光,想不通此事背后的弯弯绕绕,只得把弟弟的死先放到一边。
“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就吐了,立马就跑了...你们没看到现场的那滩酸水么?”
“那你知道可能的去处吗?”
邹伟并没有立马作答,只是不停地眨眼,装出一副仔细思考的样子。
不多时,他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沉地说道:“我只知道陈朗这次帮大肥的忙,是因为欠了大笔的赌债...会不会...被他拿去抵债了...你知道,他是欠了谁的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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