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好阵法说再见吧。”

黑镰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高举,直直砸下,判官却早已发觉,抽出毛笔随意挥舞,黑镰击中红色阵法上空,那是有一层光幕,光幕将黑镰弹开,随之碎裂。

“你终究耐不住性子,白无常在这一点比你要好很多。”判官迈着步子,进入阵法中央。

黑无常手持黑镰:“他是他,我是我,虽为兄弟二人,但性格终究不可能相同。如果那样,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你是想套话,还是想拖延时间目前你并没有说出有意义的话,我们这样更像是在闲聊。”判官抱着一丝玩味的笑。

“能套则套,不能套则拖,我甚至可以和你聊这一整个下午。”

黑无常大概还不知道“通天洞”的事,不然一定会争取一分一秒。

“我何偿又不能呢,不如叫个人来送上茶水桌椅,坐在这阵法之中共度这下午茶时光。”

“那应该很安静吧,我们俩谁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人。”黑无常这一会说的话比这几天的总和还要多。

“嘭”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从脚下传来,那是有人用了爆破阵法,但却不知道是哪支小队的,听这声响,至少得有四十条阵纹的爆破阵法。

“他们似乎并不想让我们促膝长谈啊!”判官喃喃说着,头看向脚下,貌似可以透过这厚重的墙壁看见下面的一举一动。

黑无常也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回应道:“对啊,不如把他们放了,这样便没有人来打扰了。”

判官没有说话,阁楼之中一片安静,总有细微的声响从脚下传来,几乎是同时,黑无常和判官动了,黑镰呼啸着斩向判官,毛笔从上扫下击中黑镰的侧面,判官借力跳起翻身跃进黑无常头顶,黑无常立马转身估量判官落地的位置黑镰再次扫去,但目标却是空气,以黑无常的战斗经验判官必然落在此地,这种攻法在游戏中称之为“预判”就是提前放出攻击,预估敌人接下未会出现的位置,快速的打斗中,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很少。

然而,一切皆为幻想,判官站在了那根漆黑的横梁上,阁楼建筑都有的一种结构,一般起到支撑整座阁楼的作用,如今中国南方的民居中还有这种结构城市中也存在,但却被钢筋水泥代替,判官居高临下地府视着黑无常,不再如刚见面时那样微笑,脸色净白,一袭黑白相间的长衣,全身只有黑白二色,眉宇之间仿佛掌控着众生的生死,长发束在一起直直垂下,放在人间也绝是一番男星模样,最少也可以凭美貌博取一个“网红”之称,但在阴界,谁会注意一个鬼有多好看呢?如看你不顺眼,在生死薄上轻轻一勾,便有鬼差来勾走你的魂魄。

黑无常向上追去,判官向后轻轻一跃,向地下落去,黑无常在空中转向,这也被他料到,黑无常快,判官更快,毛笔在地上一勾,又一条阵纹浮现落入原阵法之中,那座杀阵又添一笔,又离成功近了一步。画完立马下蹲,黑无常从上方越过,黑镰落了空,发现时黑镰立即脱手,从侧方向后斩去,判官在后方,毛笔再次一挥,黄色光幕再次出现,但没有挡住,随着光幕破碎,黑镰从中而出。

“果然,仓促之际布出来的阵,终究是次品。”判官心里虽这样想但身体还是本能地向后方躲去。

“嘶呼”一声,白色长衣被划开,长衣中漫出一丝黑气。

公示情报:活人法力颜色为黄色,鬼的法力为黑色,妖的法力为紫色,魔的法力为蓝色,怪靠的是体术,没有法力,神和仙的法力为金色,但神,人,仙都可以说为是金色,区别不大。

黑无常并没有因为伤到判官就沾沾自喜而收回镰刀嘲讽两句再打,而是更加汹涌的攻击迎面而至,黑镰一分为四,从四个方向突向判官,判官向后退去,而黑镰一击不中却如毒蛇般扭动着追赶,判官一边闪躲一边挥动毛笔,笔落,阵起,两米多高的身影从阵法中走出,三头四足,熊一样的身躯背部脊椎上长满了鱼鳞状的东西,每个头上都长着一对牛角,手掌如同巨人的脚掌,又长又扁,面目狰狞,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滴落在地面上。

如果葛逸在此,大概又会吐槽:“谁告诉我这东西在山海经第几页。”

但在场的是黑无常,一眼便看出,这是一只怪,妖,魔,鬼,怪合一,六个鼻孔呼出六排灼热的空气,胸口一起一伏,挥舞着巨大的拳头呼啸而来。

召将阵,随机为您召唤您的如意“萌宠”,可以是毁天灭地的大怪兽,也可以是流浪街头的阿猫阿狗,和布阵人的实力有关,有时间限制。

判官貌似庆幸地“呵”了一声,又像是在狗有了主人后敢和狮子对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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