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月不怕江家打脸,别打她就行,直接抽江承德大嘴巴子才好。
前世,当她得知,要去给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人做妾,真是万念俱灰。
她跑去找她爹,无意中听到,他爹在哭,“花了那么多银子宠她。要给个六品官做妾,景王,齐王都属意月儿,再不及宋国公,不官升一级,也能找个靠山。别给她嫁妆,一定不能让谢家知道江家有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宋国公快八十了,江雅月慢慢收住脚步。
做了十年妾,只有娘亲,偷偷派人去谢家送银子给她。后来舅舅们被抄家流放,她娘在江家混不下去,她将她娘接到乡下的庄子生活。
江家发现她居然超有银子。京都最繁华的大街上有五家铺子都是她的。又开始巴结她。她一个月给江家一百两生活费,他们笑得很开心,点头哈腰像条狗,可没到三个月就想吞她的铺子……
“九少奶奶,大夫人正忙着,她说往后不用早起请安,有事自会通传你。”连嬷嬷上下打量着江雅月。
江雅月恭敬地回复道:“母亲忙碌,儿媳不好打扰,儿媳告退了。”她乐不得,谁愿意早起!转身走了。
萧大夫人不待见江雅月,顿时传遍萧府。
大家皆说江雅月闭门不出,在竹园反省,兴许明日不能回门了。
餐食一下子变成四菜一汤。
芳菲揶揄道:“九少奶奶,你不知萧府规矩,每个院子皆按分例,不可逾越。萧府不是有银子便可以横行的地方。”
“知秋,掌嘴。”
知秋愣了下,看向念春,念春低头装没看见。
“是,二小姐。”知秋上前打了芳菲一耳光,芳菲不可置信,“奴婢是九公子的丫鬟,啊!”又是一耳光。
江雅月不发话,知秋不停手,不一会儿芳菲红肿如猪头。
“芳菲,到院子里跪着去。”
“奴婢不知犯了什么过错?”芳菲吐出口血水。
“得罪我。够吗?不够的话,再打几个盘子,摔几个碗,够吗?或者……把林莲儿找来跟你对峙?再或者找二房的小厮狗儿问问,你昨天给了他什么东西?”
芳菲心慌,“空口无凭,您想冤枉奴婢,您得有证据!”
江雅月摆摆手,很是不耐烦,“找个嬷嬷,拉她到院子里打。我今日就要打她!盯住院子里的人,看看谁出院子,谁通风报信,对方是哪儿个院子的下人?看个清楚明白,告诉大夫人。”
芳菲心惊肉跳。
萧恒的袍子是她故意弄脏,江雅月让她处理干净,她装作为难,在花园碰见二房的小厮,小厮说有法子帮她,拿走了袍子。
她知道萧兰会送去桥北胡同。
但她没想到,白知念会那么不要脸立即找萧恒兴师问罪,更没想到萧恒会突然离席去桥北胡同,如果大夫人知道是她……
萧恒的妻子注定会是萧家未来的女主人。各方各院在竹园都有眼线。江雅月放出话来,要用她引蛇出洞,谁还会去通风报信?
“奴婢知错了!奴婢顶撞您,奴婢甘愿受罚!奴婢这就去跪着。”芳菲忙跑出去,在院子正当中跪得笔直。
“识时务者为俊杰。芳菲还是有些优点在身上的,你们说呢?”江雅月轻点桌子,瞧着念春,“知秋稳重,姐姐嫌你木讷,她们三个经常欺负你,脏活苦活都是你,你的月钱确是比她们少一半。”
知秋闻言,咬紧嘴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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