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月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

声响将身侧打瞌睡的萧恒惊醒,萧恒蹙眉瞧着她,眼神审视。

江雅月瞪着他,怒气冲冲,忙按住腰带……没解开,她在做梦!

怪不得……好舒坦,她吃撑了,好勒!

身上这件衣服腰身太紧,勒得肚子圆鼓鼓,好似要把衣服胀破。

江雅月抚了抚肚皮,她尽量坐直,可还是勒,上不来气,坐不住,总想站起来的感觉。

她脸憋得通红,尽量向前挺肚子。

萧恒见她不时摸肚子,愁容满面,唉声叹气,想起她对孙儿的希冀,以及才刚对儿子的不良诱导。

坐了过去,轻咳一声,“洞房后,才能生宝宝。不能因为孩子小,便纵容他的恶习,更不能因为他年岁小,便诱导他去做不好的事,即便是好意。”

江雅月眯着眼,萧恒什么意思?

嘲笑她?说她做梦都在想给他生孩子?

“哦?夫君,怎样才能确保生出男孩子?”夹着嗓子,一脸求知欲,江雅月等着萧恒回答。

她想告诉萧恒,种子不好,地再好再多,都没用!

尤其是个纵欲的人!注定没儿子!

一会儿灌山地,一会儿浇盆地,注定到处是荒漠,寸草不生。

萧恒叹了口气,“一直生。”

“啊?”江雅月瞠目结舌,真想给萧恒一巴掌。

萧恒见江雅月虎头虎脑,好不可爱,挑眉刮了下她的鼻子,轻笑着,“你先过了今晚,再说吧!别又哭鼻子,喊疼。”大手揽过她的腰肢按在怀里。

萧大夫人的话犹在耳边,“为萧家开枝散叶是你的责任,不管你心里想着谁?你都要完成你的责任,这是当年放过那个贱人,你答应我和你父亲的承诺!你再不懂事,太后饶不了那个贱人。”

萧恒叹了口气,搂着江雅月的手臂更紧了些。

“出嫁前,嬷嬷有教导过你吗?”挑起江雅月的下巴,抚摸着她的脸蛋。

耳边的絮语夹杂着酒气,潮热的呼吸弥漫在耳边,江雅月越发脸红,想躲开却被萧恒揽得更紧,“是没有?还是你没好好学?”

耳边的呢喃柔和中带着笑意,江雅月心颤了下。

今晚躲不过去了!

娘亲柔弱,风儿年幼,想要护住他们,需要在萧家站住脚。

自己立起来,才能庇护她们。

萧恒是她羽翼未丰之时,最好的盔甲和兵刃,运用得当,如虎添翼。

“月宝?”喝了酒的萧恒话多,聒噪,周身散着热气。

江雅月鼻尖冒汗,“嗯嗯嗯!热!松开些。”声如蚊蚋,酥酥麻麻。

萧恒心情大好,头支在她的肩膀上,“晚上……不准耍赖呦,疼也要忍着。不准,哭鼻子。”

江雅月咬住嘴唇,疼!疼也要忍着?

太不是人了!

想扇他,可想到娘亲和风儿,江雅月没办法不答应。

她前世太自私了!

她在谢家装傻充愣,娘亲和风儿在江家不知受了多少折磨。

今日,萧恒露个面,说几句话,她们的生活便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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